花驚羽的注意力並不在南宮瑾的身上,而是在半空的人身上,此時她已經看清楚了,那先前破空而來的黑影並不是什麼刺客,而是南宮凌天。
此時南宮凌天周身的狂暴嗜血,眼瞳一片陰煞之氣,出手便是狠辣的招數。
“地蓮幽冥槍。”
一道黑色的長槍破空而出,直奔歐陽離洛而來,歐陽離洛一看南宮凌天現兵器,不逞多讓的冷喝:“冰魄銀劍。”
沙沙,噹噹。
兵器相撞,火花四射,同時的爆開了無數的勁氣。
兩個人的一招過後,再次的攻了上去,這兩個人身手都十分的厲害,再加上此時動了殺心。
這一戰非死即傷,或者說兩敗俱傷。
花驚羽看得眼睛都紅了,她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人受傷了,所以忍不住大喝起來。
“住手。”
可惜半空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根本不理會她,依舊狠狠的廝殺著,誓要殺出個勝負來。
花驚羽身形一動,直接的迎了上去,下首的人齊齊叫起來:“花小姐小心啊。”
“小羽兒小心啊。”
高手對招,稍不留意便會被勁氣所傷,所以眾人才會變了顏色。
好在花驚羽身子一動,半空打鬥成一團的兩個人陡的收了手,同時的望向花驚羽,齊齊開口:“羽兒。”
花驚羽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的盯著兩個人責問:“我和南宮瑾死裡逃生的活了過來,沒看到人高興,卻看到個個一肚子火氣,是不是我們死了你們就甘心,就安份了。”
她一言落落到地上,歐陽離洛和南宮凌天心驚,同時心中一疼,兩個人落到花驚羽的身邊,一左一右的站定,兩個人滿臉的心疼,不停的道歉。
“羽兒,你別生氣了,我們?”
花驚羽飛快的抬首望向歐陽離洛,幽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兩個人:“我好難過,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呢?”
這兩天她夾在他們的中間好難受啊,不管是歐陽離洛還是南宮凌天,她都不想讓他們傷心,可是偏偏事情就這麼糟糕。
離洛望著花驚羽憂傷的神情,心扯得很疼,一下子失魂落魄起來,周身一動也不動。
羽兒是在怪他嗎,怪他讓她為難了嗎?
他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花驚羽轉身往後走去,誰也沒有理會,徑自一個人離開了。
南宮凌天愣了一下,飛快的跟上花驚羽的身子。
“小羽兒,你別生氣了,你不知道你不見了,本王都快瘋了。”
身後的南宮瑾唇角勾出爽朗的笑意,恢復了以前的神彩飛揚,回首望了一眼那失魂落魄,好似沒了為魂的歐陽離洛,心裡十分的奇怪,這位離洛皇子怎麼就這麼愛小羽兒了,他們也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
最重要的是凌天竟能容許他這樣放肆,按照他對凌天的瞭解,若是有人覷覦小羽兒,他定然要把此人大卸八塊。
落在最後面的歐陽離洛,眼看著前面的人走遠了,身子控制不住的輕顫了起來,似乎生命中有什麼東西流失了,手指忍不住緊抓著自已的衣襟,這份痛楚讓他承受不住,一口血氣便往心口湧來,嘴角溢位甜膩的血腥味。
身後的幾名手下心驚不已,趕緊的開口:“主子。”
其中一名侍衛直接的朝前面叫起來:“花小姐。”
他們看出花小姐其實很心疼他們家的爺,若是讓她知道主子受傷了,她一定會心疼的。
可惜歐陽離洛卻阻止了手下:“別叫她。”
他聲音無力得可怕,轉身往山崖另一側走去。
山風呼嘯,十一月的夜格外的淒冷。
在南山另一處的山谷裡,西陵國的赫連軒正聽著手下的稟報。
“主子,花小姐找到了,現在離開了南山。”
“喔,”赫連軒眉眼一下子放鬆了,整顆心也不糾結了,身後的手下恭敬小心的開口:“主子,要不要去見花小姐。”
一提到這個,赫連軒一掃先前的溫雍,周身籠罩上了肅殺的煞氣,瞳眸染上了陰霾之氣,眉眼皆有幽冥之暗,這一刻的他倒仿似從前的南宮凌天,陰暗嗜血,狂暴血腥,再不是從前那個溫潤如暖玉的男子了。
他手指緊握,唇角是涼薄的笑。羽兒,我要讓你看看,不是隻有南宮凌天可以那樣狂霸,我也可以。
赫連軒轉身領著手下離開了。
此刻的花驚羽似毫不知道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