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至現在,南宮信長次長已經離開約一個時辰了!”這個名叫左右衛門的忍者顯然也是一個上忍,對於總長的提問,他似是成竹在胸,看來早已經過了推敲演算。
“一個時辰!”南宮俊太郎沉吟道:“恐怕他已經趕不及搬救兵回來了!清島剛憲來得好快呀!”
“總長!我們的兵力相差太多,不若暫退以避鋒芒!”說話的是野原下首的另外一名上忍,看來在座的這些都是伊賀的智囊團。
“避?恐怕是避無可避!既然清島剛憲連伊賀山莊都能找到,還有什麼地方他找不到的?別忘了,清島剛憲可以說是這一代最為傑出的忍者。據說他是繼服部半藏之後,唯一一個悟出忍之真諦的人。”對於這名上忍的話,野原不由出言相駁。
“不能避,也無處可避!現在只有兩種選擇,其一,儘量潛伏,給甲賀眾忍造成騷擾,拖延時間,等到信長次長率援兵歸來。其二,佯降甲賀,在半路叛出,與信長次長的兵馬匯合,再殺甲賀一個回馬槍。”左右衛門接過野原的話,提出自己的作戰計劃。
“潛伏的話,恐怕時間不足,畢竟敵方兵力高我近十倍,怕是等不到次長回來,我方便已經全軍覆沒;而佯降的話,變數太大,而且,恐怕清島剛憲不會容忍總長的存活,這樣風險實在太大。”野原接過左右衛門的話頭,分析道:“目前還有一個方法,小姐已經發回資訊,說是找到了忍族的救世之神,正在趕回來的路上,相信絕對會比信長次長先到。或許傳說中的救世之神會帶來轉機也說不定!”
“什麼?阿夏找到了救世之神?”聽到這個訊息,剛剛坐下的南宮俊太郎霍然而起,喃喃道:“當魔神的邪惡再度籠罩大地,當忍族的光輝被分裂的陰影所覆蓋,救世之神將在血之玫瑰中綻放出世,無盡的悲哀讓他揹負忍族的命運,給忍族出現一個嶄新的未來救世之神,他終於出現了!”隨即他豪氣大發,開口道:“不必再安排什麼戰術了,待大火熄滅之時,全部忍部列隊,與吾會一會自稱當世第一忍者的清島剛憲!我自信與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說這話時,南宮俊太郎不怒自威,哪裡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只有在此刻,他才像是一個真正統帥一族的忍者總長!
看到總長豪氣勃發的樣子,一干上忍齊聲歡呼,野原雖然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大家鬥志昂揚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熊熊烈焰終於在雙方的期待中趨於暗淡,最終無聲無息,只留下滿林的殘枝斷木與一片火海肆虐後的焦黑。四下裡一股股的熱浪不時地隨風撲面而來,與各處依舊不時升起的濃煙,共同造成一股鬱悶的感覺。
天上的明月似乎不忍看到人間悲劇的發生,悄悄地躲到了雲朵之後,只是偶爾像個頑皮的孩子一般探出個頭,偷偷地觀看一下人間。
嘹亮的號角響起,數不清的甲賀忍者從各個角落冒出頭來,整齊而又安靜地踏過餘溫尚高的殘林,向中間的伊賀山莊進發。
似是響應甲賀的進攻,在伊賀山莊內一陣急促的鐘聲響起,原來只有零星光亮的山村頓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在燈光的映照下,數千名伊賀忍者快速而又安靜地聚集起來,在他們的最前邊,在十幾名上忍的保護中,伊賀總長南宮俊太郎安然穩坐在居中的高臺之上,等候著甲賀的大軍。
及至村莊百米之處,一聲響亮的號令,甲賀眾忍齊齊止住腳步,自動分為兩列。在兩列隊伍中間,一座八人高抬的大帳出現在眾人眼前。
“清島剛憲!”伊賀總長南宮俊太郎的眼神中射出一種複雜的神色,朗聲叫道:“十七年不見,你還活著!”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帳中傳出,只見帳簾一閃,一條高大的人影從中飛出,逕自落在伊賀眾上忍前十米之處,開口道:“南宮俊太郎你不死,我清島剛憲怎麼可能會死呢!怎麼,現在變成縮頭烏龜了?十七年前你的威風到哪裡去了?”
“好!果然是清島剛憲!”隨著話音,南宮俊太郎憑空而起,躍過眾上忍,逕自落到清島剛憲面前,“你還是跟十七年前一樣惹人討厭!”
就這樣,忍族兩大派別的總長直接面對面了!
兩族忍者被兩個總長的話弄得莫名其妙,看樣子兩個總長以前似乎是見過面,而且似乎還有過一段恩怨,不過怎麼從來沒有聽到兩人提起過呢?
事實正如眾人所想的那樣,兩族總長確實在十七年前曾經有過一段恩怨。
那時的清島剛憲才不過剛剛接任甲賀總長,心高氣傲的他自命為忍族第一人,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