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店鋪裡伺候我用茶的小廝見我心情很好的樣子,壯著膽子嬉笑著問我是不是在想哪家的漂亮小姐。我搖了搖頭還是在笑,心想著有哪家小姐能美過蘇連城,竟也忘了斥那小廝沒大沒小。
就這樣想著蘇連城在鋪子裡傻笑了一下午,等我回過神來時天色已晚,便急急喚了小廝備了轎子打道回府。
原想著回府與蘇連城一起用頓晚膳,昨夜裡將他好生欺負了一宿,便叫廚房的老張燉了些野雞湯給他補補。回到房間卻見梳妝檯上原放著的那個玉哨子不見了,我心頭一緊,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找了半天沒有找著,記憶裡的確是將那玉哨子放在了桌上不曾挪動過。下人們是不敢動我東西的,眼下只有蘇連城來過我的房間。
會是他看見了玉哨子想起了什麼麼?我這樣想著,隱隱約約有些期待。
喚了綠袖去叫蘇連城,卻不想她這一叫便又是半日。
綠袖急著跑來告訴我蘇連城不見了,她和幾個小廝在府裡最北面的牆角下發現了一個狗洞,洞下的泥土上新印了腳印,定是那蘇連城逃出了沈府。
我怒斥他們連區區一個蘇連城都看不住,當即就下令全府的下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連夜去把蘇連城找回來。有人說看見他和蘇連祿去了當鋪,我急忙趕去了那裡,卻發現他們竟是把我的玉哨子給當了。看來蘇連城並沒有想起著玉哨子的事來,他還是想著要離開我,跟著他的哥哥逃走了。
我豈會就這樣將他放走?好不容易將他弄在了自己身邊,怎可輕易就讓他逃走!我仍是讓人繼續追查他蘇家兩兄弟的下落,卻不想線索到了涇城大賭場那邊,斷了。
那天后的一連五日,我每天都派人出去找,終於第五日,在賭場的門口抓到了賭錢出來的蘇連祿。只瞧他面黃肌瘦兩眼凹陷,對這賭場流連忘返,竟是賭瘋了。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問他蘇連城哪去了,他不回我,嘴裡自顧自地念叨著,輸了,又輸了。
我急得扇了他兩巴掌,待他稍稍清醒之後,又問了一次。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哭天喊地地叫著,連城啊,哥哥對不起你,哥哥把你賣了,卻又輸了錢。
我一聽更是急了,怒問他賣去了哪裡。
他依舊不回我,自顧自地哭喊著,哥哥只想用那錢去賭上一把,等我贏了錢馬上來贖你,連城啊,我的弟弟啊,我對不起你,哥哥又輸了個精光啊。
我才沒有耐心去聽一個賭鬼的懺悔,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拳,掐著他的脖子問到,你到底把他賣去了那兒!
他摸了摸被我打腫的臉頰,兩眼無神地說道,百香樓,可不就是那百香樓麼……
我立馬招呼了兩個小廝將他看好了帶回府裡,自己一個人奔去了百香樓……
那日的百香樓好不熱鬧,說是來了個叫無雙的新小倌。那叫一個美啊,比那些個大姑娘還要美上幾分。據說是被涇城大賭場的老闆王大貴買下了頭夜,現下正在廂房裡恩愛著呢。
我不想聽那些嫖客的淫言蕩語,正欲轉身,卻聽有人說了一句,嘿,你們有沒有覺著這無雙的眉眼跟那大地主蘇家的二少爺有些相似。
我一聽忙是拉著那人的手問道,那個無雙,現在在哪裡。
那人顯然是被我抓痛了,剛欲發火,卻抬眼認出了我,賠笑道,喲,這不是沈大少爺麼,那無雙這不正在二樓的廂房裡跟王大貴翻雲覆雨著麼,您要是也喜歡無雙,只能是明個兒再來了。
我隨即丟下那人,直衝上二樓。
連著踹開了好幾個廂房的門,嚇倒了一群嫖客和娼妓,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長得像蘇連城的無雙。百香樓的鴇母領了幾個壯漢氣勢洶洶地過來,叫道,誰他奶奶的敢在老孃的地盤撒野。
我迎著她衝上前去,從袖中掏出一把銀票,扔在她身上怒吼道,說!那個無雙在哪!
那把銀票少說也有兩千兩,那鴇母便是看得眼都直了,賠笑道,這無雙可不就在……
還沒等她說完,身後的一間房裡便傳來了歇斯底里地叫喊聲。
不要!不要!
這不是蘇連城的聲音麼!
我忙跑去踹開了那間房門,眼前的景象讓我頭目欲裂。
紅帳床上趴著的便是那已昏死過去的蘇連城,他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的身體被一條黑色的帶子捆綁著,就連脖子上也被套上了,右手臂上滿是血漬,掌心更是猩紅一片,身上蠕動著一個肥胖的身軀。
我怒得一把拎開趴伏在蘇連城身上的王大貴,扯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