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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回家當著他的面調情,然後又是配合著那個小倌羞辱了他,今天早上更是為了別人而責罰了他。

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不!就是要這樣,讓他感到孤單,感到無助,讓他知道他蘇連城除了我沈墨就在也沒有別的依靠。

想著,沈墨原本柔軟下來的眼神一下子又堅定了起來。

其實在把含玉接來的那天他就知道蘇連城在百香樓裡還經歷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蘇連城的身體會在短時間內變得這麼敏感,那日晚上的確是自己氣瘋了,才瞎想了一些無中生有的事來。但蘇連城為了個女人跟別人出手不假,第二日理直氣壯地跟自己爭吵也不假,最後他竟然還把自己的臉劃破了……他以為自己是因為他那張臉才要他的麼?他把他看成了什麼人了!那道傷劃在了蘇連城的臉上,卻痛在了他的心裡,他只以為自己是為了上床而上床,卻不知道自己為了他忍了多久……是時候要讓他知道沒了自己的照顧會是什麼樣,為了別人中傷喜愛他的人是怎麼樣的感覺!如果蘇連城對他也有那樣的心思的話……

呵呵,如今被折磨的何止是蘇連城一人呢,被逼著折磨他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煎熬……

“嗵”地一聲響,蘇連城連人帶桶地摔在了地上,雖然他已經走得夠小心了,卻還是在溼漉漉的霜地上打了滑,熱水潑在了他的腿上,燙得他抱著雙腿在滿是冰霜的地上打滾。

這是最後一桶熱水了,搬了半天終於是要挺過去了,卻沒想到體力不支軟了下腳,水撒了不說還燙傷了腳。

撩起不算太厚的棉褲看了下自己的腿,昨夜裡膝蓋已是被凍得發青了,被熱水一燙又是紅了起來。這一冷一燙的冰火兩重天把蘇連城的膝蓋弄得紅腫不堪,輕輕地用掌心按了它們一下,卻是“嘶”地一聲叫了出來。

放下已經溼透的棉褲掙扎著站了起來,只是挪了小小地一步,關節那邊便傳來鑽心的痛楚。

蘇連城再也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鹹鹹的淚水劃過臉上因為寒冷而又裂開的傷口火辣辣的。他是最怕痛的了,以前自己受了點小傷就有得是人圍著自己團團轉,如今是沒人再來把自己捧在掌心裡當寶了,哭得再可憐也不會有人來幫他。也不想想現在的自己是什麼角色,不過是靠了一張賣身契在這沈府裡苟且偷生。

先是做了沈墨的暖床又是被貶成了小廝,沒了自由沒了自尊,這樣活著真是悲哀。他不是很怕死,若是爽快地給他一刀子他倒也死得樂意!可是……沒人會來殺他,他自己又是怕疼下不了手,最怕的就是在寒冷和飢餓的折磨中感受生命的流失……這樣的恐懼,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既然不想死那就得忍氣吞聲地活,這點傷痛,總好過橫屍街頭。更何況寒秋院裡還有個綠袖煮了熱乎乎的薑茶等他喝,他又怎麼能輕易地倒下。

想著蘇連城忍了斷骨般的痛重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痛得鑽心,卻一下一下走得堅定,臉上的淚仍是不住地淌,沒有閒暇去擦它,任是寒風將它凝成冰霜。

還差一桶了不是麼,還差一桶,這回便是熬過去了……

沈墨算好了時間便披了件裘袍往瑤池走去,差不多三四個時辰過去了,蘇連城再慢也應該將那瑤池的水灌滿了。

瑤池。

蘇連城拼了命地提了那最後一桶水過來,一進瑤池,卻見那人已經脫了外衣泡在了池裡,沉著張臉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他。

躲開他漠然的眼神,蘇連城倒了最後一桶水就要走,卻被沈墨突如其來地抓住了手腕,水桶從無力的手中滑落,漂在了池裡。

沈墨抓著他的手越收越緊,猛得將人扯進池裡,熱水再次漫過蘇連城已經凍僵的膝蓋,惹得他痛得呲牙咧嘴。

沈墨以為是自己捏痛了他,稍稍放鬆了手裡的力道,卻在下一秒抓得更緊了。

蘇連城似乎聽見了自己的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手和腿都痛得無法忍受,吃痛地叫了出來。

“知道痛了麼?”沈墨的眼裡閃過一絲波瀾,“知道苦了麼?”

蘇連城忙是點了點頭,腦袋沉得不像話,彷彿下一秒就要墜下來了一樣。

沈墨很滿意他無聲的回答,瞬間鬆了手上的力氣,又道,“那你還敢再與我作對麼?”

蘇連城搖了搖頭,這回是閉了眼,連睜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了。

沈墨的嘴角微微上提了一下,想了想實在是忍不住吻上了蘇連城的唇,才剛點上卻又被對方躲開了。

原以為是蘇連城又要反抗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