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在賭場?”
“是的。”諾埃伯爵點頭道,“有人看見,他們一起進入賭場,在同一張賭桌前坐下。不過,他們看似親暱,卻沒有什麼親密的行為。”
“那波旁公爵夫人呢?”路易問道,“威廉?皮特是住在波旁公爵夫人那兒嗎?”
諾埃伯爵點頭道:“威廉?皮特一直是晚出早歸,波旁公爵夫人對此似乎很憤怒,並且在沙龍聚會上稱……稱威廉?皮特是無能、冷淡。他們似乎並不是男女情人的關係。”
對此,路易先是沉默不語,一會兒後便說道:“看來需要給我們的公主尋找一個未婚夫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有第二個、第三個威廉?皮特,需要在她的名聲汙濁之前,把她嫁出去。”
“是,陛下。”諾埃伯爵點頭應聲。
路易並不反對自己的妹妹尋找情人,也不在乎那個男人是不是威廉?皮特,不過,作為一國公主,若是在出嫁之前便與其他男人傳出了緋聞,這隻會是醜聞和笑料。在法蘭西宮廷,路易十五的那些女兒便是一個例子。
路易以往一直認為伊麗莎白公主還是個未長大的小妹妹,如今見其“情竇初開”,便決定在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將之嫁出去,至於以後她是否尋找婚外情,這便是她自己的選擇了,路易也不會要求妹妹去做一個嚴守教義的貞潔烈婦。
諾埃伯爵離開後,迪昂便走了進來。
路易未卜先知般地問道:“是聖彼得堡的密探傳回了情報?”
“是的。”迪昂並不驚訝,說著便將一封密封信件遞了出去。
外交官雖然肩負著間諜的使命,可畢竟屬於明面間諜,為了能讓任務順利,路易往往會再派出一位暗中間諜。不過,暗中間諜的使命並非是竊取情報,而是為了監視明面間諜。這是為了防止善於言辭、行為狡猾的外交官叛國或洩露機密的一個保險。
看著密探的來信,路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而後說道:“看起來我是多此一舉了,不過,這樣一來東方便可以放心了。”
“陛下,東方發生了什麼?”迪昂不解地問道。
路易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同時將密探的來信收了起來。接著,他一本正經起來,嚴肅道:“我想你來見我,應該不只是為了聖彼得堡的事。”
“是的,陛下。”迪昂道,“倫敦的那位來了密信,喬治三世決定將正在北美和加勒比海的艦隊調回,同時調回的還有一萬名陸軍士兵。運送命令的郵船在17日出港,預計不列顛皇家海軍最快會在11月回來。”
路易神情凝重地說道:“這一點我早有預料,只是一直沒有定下辦法。北美和加勒比海的艦隊如果不回援,那比斯開灣、地中海、拉芒什海峽、北海的制海權就將為我所控制。可是,如果那些艦隊回援,近海的制海權就不好說了。”
“陛下是已經有了辦法?”迪昂知道,每當路易猶豫之時,並非是他沒有計謀之刻,相反,這恰恰是他已經有了計策,只是還未定下決心。
路易點了點頭,說道:“我打算以威廉?特里爾為核心,編組一支擁有十艘三級戰列艦和八艘‘瑪麗王后’級巡航護衛艦的北美遠征艦隊,讓他們去路上阻截北美和加勒比海的不列顛皇家海軍。”
“這十分冒險,陛下。”迪昂毫不隱晦地說道,“威廉?特里爾雖然在韋桑島海戰中立下功績,可他並沒有遠征經驗,而且感覺戰鬥報告來看,相比起指揮一支大艦隊,他似乎更擅長指揮座艦突襲。如果要遠征,任命格拉塞伯爵也許會更好。”
“格拉塞伯爵不能調動。”路易果斷拒絕,堅決地說道,“北美和加勒比海的敵人有三十至四十艘戰艦,我現在只能拿出十艘戰艦,所以,不能用那些穩重的老將,只能用威廉?特里爾這樣的年輕人,這樣才可能收到奇效。況且,格拉塞伯爵需要進攻直布羅陀和梅諾卡,那兩地對我們才是最重要的。”
迪昂急忙建議道:“那不如先調派威廉?特里爾南下攻取直布羅陀,而後再……”
“你難道忘了西班牙人圍攻三次都攻不下的事例了嗎?”路易反問一聲,而後說道,“攻下直布羅陀的關鍵不在陸地,而在海上。只有讓陸地上的守軍無法從海上得到補給,我們才能夠贏。直布羅陀攻略必然是一場持久戰,重點不是在直布羅陀,而是在韋桑島。只要得到了拉芒什海峽西面的韋桑島和錫利群島這一南一北兩大端點之間的海域的制海權,就可以保護對愛爾蘭的補給,阻礙不列顛從本土對直布羅陀的支援,甚至階段不列顛與海外殖民地的聯絡,那這場戰爭的勝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