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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的殖民地,但以此換回了在戰爭中被英軍佔領的貿易中心——瓜德羅普島和馬提尼克島。

條約簽訂儀式結束後,路易十五顯得很憔悴,他只是無力地嘆了一句:“這一下我會成為法蘭西曆史上最無作為的國王了!”

奢華鋪張並非沒有先例,太陽王路易十四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失去土地也並非只是他一人,百年戰爭前期的法國國王甚至丟掉了巴黎。但是,奢華鋪張再加上失去土地,這卻是歷史上所沒有的。

路易試著勸解他,於是說道:“至少您結束了戰爭,為法蘭西重新帶來了和平。”

而路易十五卻回道:“別忘了也是我將法蘭西帶入了這場戰爭。”

他凝視著路易的眼睛說:“奧古斯特,你要記住,當你將國家帶入戰爭的時候,那就必須要讓國家取勝。你的子民會因為獲勝後的喜悅而忘卻戰火燒燬家園的悲痛,反之,他們就會將戰火帶來的傷痛轉過來發洩到你的身上。所以,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輕易發動戰爭或是進入戰爭,不要重複我的過失。”

他又傳授給路易一條治國經驗,不過他那頗有滄桑的嗓音卻在提醒路易,這是用鮮血換來的教訓。

整個1762年,路易都在楓丹白『露』宮度過,在年末的聖誕節前才返回了凡爾賽。

又是平安夜舞會,路易原本滿心期待再能遇到彭蒂耶夫小郡主瑪麗·阿德萊德,可是他找遍了整個鏡廳我都沒有尋到她。

與去年的舞會之夜相比,今天的舞會並沒有令他有多麼高興。

在自由的楓丹白『露』宮待了一年後,路易再度回到凡爾賽,卻幾乎無法適應這裡的壓抑氣憤。舞會時沒有遇見瑪麗·阿德萊德,更是讓他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耐心,但是,更讓他鬱悶的是,他還不得不留下陪伴大他一歲的薩丁尼亞王國的公主——薩伏依的瑪麗·約瑟菲娜。

從血緣上來論,她與路易有著血緣關係。

路易十五的母親是薩丁尼亞王國第一任國王維托里奧·阿梅迪奧二世的女兒,也就是瑪麗·約瑟菲娜的姑『奶』『奶』,而瑪麗·約瑟菲娜的母親又是西班牙的王室之女,西班牙的國王是路易十四的後代。

所以,在這種特殊的層層聯姻之下,路易也說不清楚他們的輩分是什麼了。

薩丁尼亞王國的公主出現在法國宮廷中,雖然她是跟著她的父親——未來可能成為國王的薩丁尼亞王國現任王太子維托里奧·阿梅迪奧來到,但她的出現仍然令路易警惕起來。

路易依稀記得,在返回凡爾賽宮之前偷聽到的侍女間的閒聊。她們閒聊的話題不是其他,正是路易的婚姻。這也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確定未婚妻的年紀。

法蘭西王室可說是一個重男輕女的王室,路易的幾個姑姑已經變成了老女人,她們已經不可能再有出嫁的機會了。但是,王室男『性』成員卻完全不同,不只是路易,就連他的那兩個小弟弟——普羅旺斯伯爵和阿圖瓦伯爵,他們的結婚物件都已經在國王的筆記中被列舉了好幾個。

王子與公主,簡直是門當戶對的一對,況且薩丁尼亞王國對法蘭西來說極為重要,它不僅僅是法蘭西的東南門戶,更是法蘭西通往亞平寧半島的唯一路上通道,歷來法王都極為重視與薩丁尼亞王國的關係。

路易觀察到,王后和王太子夫『婦』似乎對這位小公主都很喜歡。路易隱約感覺到,歷史可能會在這裡發生變化,他可能不會再娶奧地利的瑪麗·安託瓦內特,而是轉而迎娶這位薩丁尼亞的小公主。

可是,這裡出現了一個最大的問題,路易並不喜歡這位小公主,甚至有些討厭。

小公主的容貌較大多數同年齡的貴族小姐還是很好的,可是若是與彭蒂耶夫小郡主瑪麗·阿德萊德相比,那卻差了一截,若是再和安娜相比,那就更是醜小鴨不自量力地挑戰白天鵝了。

容貌並不是最主要的問題,若僅僅是容貌,路易還不至於討厭她。

她年紀小小,可是卻儼然已經染上了凡爾賽的習氣。她穿著華麗、顯眼的禮服,帶著和她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珍珠項鍊……可以說,她從頭到腳都在炫耀著富貴。可是,禮服和珠寶首飾恰恰遮掩了她身上原本應該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靠禮服和珠寶來襯托高貴,那無疑只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路易不喜歡凡爾賽的奢華,同樣也不喜歡依靠身外之物來襯托高貴的女人,他喜歡的是小郡主和安娜那種自自然然透『露』著美麗和高雅的女子。

兩相比較之下,路易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