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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都能和鄭雲賢糾纏在一塊,又和李博陽牽扯不清了,還有何顏面去議論他人之事,就這點來說,張大山的教育還是很成功的。

人慾知恥,方能自尊。

張靜北覺得自己臭不要臉的時候居多,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是深明大義,你瞧,他對餘子茂都事兒就很開明嘛,就算自家兒子……啊不,是發小,被個男人看上了他也沒覺得有啥大驚小怪,有上輩子作前例還有他本人親身證明,男男之事還真不是旁人幾句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就賈高林這事兒來說,上輩子他和餘子茂的前因後果他不清楚,這輩子賈高林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餘子茂的,張靜北也是無從說起,但是就事論事而言,賈高林若真得到餘子茂之後的後續,張靜北卻是很認真的想過。

子嗣問題先且不提,總歸賈家並不只有一個賈高林在,賈父賈母尚且年輕力壯,這不還有個賈魯昕在呢嘛,死活也不至於斷子絕孫了去,但是餘子茂就不同了,餘家就他那麼一個男丁,讓他跟男人搞一塊去,餘媽媽絕對會拎著把菜刀跟你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首先,餘家這裡就過不去。

上輩子怎麼解決的張靜北大概也能摸到幾分因由,大抵還是餘家這邊勢弱,即便後來借勢起復,但是到了賈家面前便有些抬不起頭來的感覺。先是賈家佔著大義,一開始就壓了餘家一頭,到後來賈高林看上餘子茂,其中陰謀陽謀用心極深,等到餘子茂落了網,餘家再想做什麼就欠缺些許力度了,那才叫悔之晚矣。這和這輩子張鴻雁親自出手牽線搭橋可是大為不同的兩種局面。

公平往往只存在於兩者都在同一水平線上的時候,而開頭往往預示了後續了結局,因果迴圈,自古如此。

作為生意合作者,賈家這邊先失了底氣,賈高林再想圖謀餘子茂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不到運籌帷幄,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局面,賈高林未必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其中賈魯昕的作用不論,這時候餘子茂的態度就很能左右結局了。

而如今賈高林在賈家還不至有前世那般舉足輕重的地步,餘家和餘子茂的態度如何還不算重要,若是賈魯昕再從中作梗一番,恐怕賈家那一對貌合神離、相敬如賓的兩夫妻會首先跳出來發難,他們培養了這麼一個優秀又合格的繼承人,可不是專門讓他來找男人的。

思及此,張靜北停下手裡按著遊戲鍵的手指,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猶在晃神的賈魯昕一眼,抿著嘴一下笑開了。

人生不止,折騰不休,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兒,可不是一句你情我願就能團圓的了的,何況就賈高林的現狀來說,他這算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呢。

覺得自己想的遠了,張靜北琢磨著得空兒了還是要好好和餘子茂交流交流,省的他回頭一個沒注意,就讓賈高林把他發小給拐跑了的,到時他去哪兒找個餘子茂給他餘阿姨去啊?

由此及彼,張靜北不由有些發愁,說來,他的情景也不比餘子茂好多少,賈高林那還是萬里長征第一步呢,要說發愁早著呢,他和李博陽可是該做的都做了,全身上下寄沒一處是對方沒摸過、親過、看過的,上了賊船也得看李博陽肯不肯啊?

所以說,他這硬仗還不知有多少場要打呢?艾瑪,光是一想想,張靜北都決定牙梆子悶悶地疼。

許是張靜北想事想的太過出神,摩挲著兩指一時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這思緒一停頓,那邊摸著牌打的認真的李博陽一下就察覺到抬起頭來,臉微側,輕聲問他,怎麼了?

張靜北一抬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稜角深刻的下巴出神了兩秒,眨眨眼,才略略回神一般,眯眼笑著搖頭,事已至此,何必多想,順其自然吧。

又過幾分鐘,一輪廝殺完畢,餘子茂果斷扔了紙牌讓賈魯昕給頂上,自個趿拉著拖鞋,拽著褲腰帶往隔壁衛生間跑,張靜北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又默默看了看自己剛剛拿完水果,略顯黏糊的手指,在隨手揩在地毯上和去廁所洗淨之間猶豫兩秒,果斷起身跟著走了。

餘子茂放完水剛出來,就碰上同樣跟著出來的張靜北,頓了下,在門口站定了等他,等到張靜北洗好手出來,摸著鼻子躊躇片刻,才慢吞吞跟在後面問他,誒,張小北,你有空沒,咱們聊聊唄?

張靜北歪過腦袋看他,凝視幾秒,又看看外面肅冷的黑夜,點點頭。

兩人去了走廊盡頭的一處陽臺上,那裡是一處雜物室,平時很少有人會到那邊去,這會兒夜裡更是顯得寂靜。

餘子茂的步子沉而緩慢,這說明他心裡藏著事兒,還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