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頭,不許偷看我是如何做的,這個我要留著,以後自己開店做生意,所以……你不許惦記!”木香衝他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唐墨癟了,徹底被放了氣。這是想擺脫他,一個人闖蕩做生意的節奏嗎?
果然,翅膀硬了,就要獨自飛了。但是,皇子的氣節,他還是有的。
“不看就不看,本皇子還不稀罕看呢,不過是做蝦,宮裡的御膳房,能做出幾十個花樣呢,我就不信你能做出比他們還要好吃的蝦子。”
木香微微一笑,“不信,那便等著瞧吧!”
“我相信我大姐,”彩雲自信的嚷嚷。她家大姐做出來的東西,御膳房怎麼能比得了。
“御膳房都是一堆老古董,真不曉得他們做的飯,你們咋吃的下去,”木香忽然又來了一句。
說完這句,她便回屋去了,留下唐墨一個人,坐在院裡沉默著。
唐墨是被她最後一句給雷到了。
老古董?
他首先想到的是,留著大鬍子,滿臉滿手皺紋,佝僂著背,站在鍋邊,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拿著湯勺攪拌著的人。
天哪!他想吐,胃裡好像在翻滾。
宮裡的御膳房,他從沒進去看過,也不曉得是不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木香去作坊巡視了一遍,吳青他們還沒回來,她不去看不成。
一進作坊,就看見劉氏正在撿一塊掉在地上的肉。
劉氏沒看見她進來,撿了肉,隨手就扔進裝肉的木盆裡,沒有絲毫考慮的。
木香沉下了臉,大梅是看著她進來的,也知道她在看劉氏,當她瞧見木香臉色陰沉的像是快下暴風雨的時候,便知道劉氏又犯錯了。
劉氏察覺到作坊裡忽然安靜了,一抬頭,見大傢伙都在看她,“咋了,你們不幹活,都看我作啥?快點幹活了,拿人工錢,替人幹活,咱們就是人家的長工,若是一個伺候的不好,隨時都有可能被攆走的。”
自嘲的語氣,說的好像誰虐待了她似的。
眾人都不敢吱聲,連大梅也不想提醒她木香就站在後面。
嘴欠的女人,自己往槍口上撞呢!想攔都攔不住。
“你們咋都不說話了?”劉氏還在自顧自的不解。
木香慢慢走近她,聲音比這三九天還要冷上幾分,“你不想在我這兒幹活,又沒人逼你,長工?你還真敢說,如果是長工的話,你以為會有那麼高的工錢嗎?你來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這是什麼?”
她挑起那塊沾了泥巴的豬肉,在劉氏眼前晃了晃,“我問你,這是第幾次了?”
劉氏被她的氣勢嚇住了,站在那,腿都在打顫,支吾了半天,也沒講出實話來。
王阿婆在一旁插進話來,“木香,你放心,她掉的肉,後來我都洗過了,沒有髒東西灌進香腸裡頭,不會讓客人吃到渣子的。”
劉氏恨恨的瞪王阿婆一眼,大梅身子一挺,站到了王阿婆前面,氣憤的道:“你瞪什麼瞪?是你犯錯了,王嬸給你補過,你不領情就算了,你幹啥還瞪她,難道你想讓客人都吃髒掉的香腸嗎?”
劉氏本來底氣就不足,再被她嚷嚷著一罵,想著木香就在身後,也沒敢再狡辯,誠心著給她道歉,“那個……木香啊,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保證,往後再不會了,你也別計較了,不就是沾了灰嗎?又不是不能吃,沒啥大不了的。”
木香冷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嗎?那你吃一個給我看看,我給你吃的飯裡,裹上泥巴,看你能不能吃的下去,要是你能吃下去,這事或許我可以不追究。”
劉氏震驚到了,“你說啥?讓我吃裹了泥巴的飯?我說木香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咋著,你不能得理不饒人吧,咱們鄉里鄉親的,你可別把事情做絕了。”
她剛剛的確是誠心誠意的跟她道歉,畢竟這份工作,很難得。她不想丟掉,否則,按著她的脾氣,哪受得了木香的約束。
進作坊還得洗手,去上個茅房回來,還得洗手。進門得帶圍裙口罩,出門還得去掉,每隔兩天,這些圍裙口罩就得洗一遍,她都不嫌麻煩的嗎?
木香伸手扯下她的口罩,對大梅道:“她明兒不用來了,現在就可以下工,等何安從鎮上回來,把工錢給她結清了。”
隨即她又看各其他的工人,大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這作坊雖然小,但也有它的規矩,當初你們進來幹活的時候,都被告知過了,不是沒有提前通知你們,該遵守的規矩想必都清楚,我不想讓一粒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