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了幾枝怒放的,又回書房找了一個花瓶,修剪了枝椏,喚了丫鬟來,讓她捧過去找一個身穿粉衣,頭上戴著一朵梅花的姑娘,將花給她。
“是,公子!”
舒薪、魏夫人兩人坐在暖廳裡,舒薪小小口的抿著茶水,等著魏夫人開口。
魏夫人也是猶豫。
雖然十分惦記女兒,但是她也不知道舒薪是否知道。
“魏夫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魏夫人搖搖頭後,又點點頭,“唉,也是一言難盡!”
本身就是為難之事,魏夫人也不打算繼續說了。
又想起舒薪帶了兩個妹妹來。
舒芪年紀還小,到底不合適,舒芩年紀稍微大些,又活潑開朗,做事風風火火的,十分討人喜歡。
想到自己的小兒子,都快三十了,從那個人離開後,一直不肯再娶。
性子也越發沉默,她就想著,若是身邊有個熱熱鬧鬧的姑娘陪著,會不會好些?
可是這種話,她又不好直說,畢竟她兒子如今算是鰥夫,舒芩還是黃花大閨女。
“不瞞夫人,其實我今日,也有一件事情,想問問夫人的意思呢!”舒薪連忙說道。
“哦,將軍夫人請說!”
“是這樣子的,就是有人託我問問,五公子先頭夫人是怎麼去的。是否有再娶的打算?”
魏夫人頓時坐直了身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家姑娘?這個姑娘性子如何?”
“姑娘性子倒是極好的,雖然活潑了些,但是十分知禮數,也不是那種會胡鬧的人,孝順長輩,愛護幼小,倒是十分好的!”
舒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著。
魏夫人頓時明白,舒薪說的這個人就是舒芩了。
“那倒真是極好的,只是我這小兒子,性子擰的很,這麼說吧,他早先的夫人呢,也不是不好,名門世家,閨秀之中,也是十分有名氣的,只是千好萬好,卻不喜歡我家小五,本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五覺得人娶回來了,自然要真心相待,那人不喜歡梅花,小五就把院子裡的梅樹都砍了,把根也給挖掉,換上她喜歡的牡丹,費了不少銀子,收羅各地的名品牡丹!”
魏夫人說著,嘆息一聲。
“小五真心相待,就算是石頭,也能捂熱了吧,而且魏家家風清正,老爺也好,我其他幾個兒子,別說是納妾,連通房丫鬟都沒有,且男子要四十無子才能納妾,生了孩子還得養在嫡妻身邊,這人也該知足了吧,可偏偏她……”
魏夫人搖搖頭,端了茶杯抿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她還未嫁過來的時候,心裡就有人了,洞房花燭夜便不肯,後來詢問了好幾次,才圓了房,也是運氣好,那一次便有了孩子!”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寶,既然有了孩子,這日子總能安穩過了吧,可是她非不,等到孩子六個月的時候,自己摔了一下,把孩子活生生的弄沒了!”
舒薪驚訝了一下。
她有了孩子,處處小心的緊。
別說是摔了,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磕著絆著,不能吃的東西,絕對不碰。
為了孩子好的東西,忍著噁心都會吃下去。
“夫人很驚訝對不對,確實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丫鬟、婆子都能作證,她自己也承認了,小五質問的時候,她便說她壓根不喜歡小五,還說小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堂堂嫡長女,嫁了個幼子,可我魏家的孩子,哪一個不是認認真真教育的,就算小五不用繼承家門,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才子,她竟這般說,我當時氣到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舒薪揪著手帕。
真是沒有想到,這魏舒彧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難怪他一襲白衣,翩翩謫仙,又不沾染塵埃。
讓人瞧著就覺得這是一個君子。
“可她還有臉求小五放她走,還帶走了自己的嫁妝!”
“五公子答應了嗎?”舒薪問。
“自然是答應了,小五的性子,又怎麼會不答應,自此他也再不打算成親,我這些年也不敢逼他,只是他年紀確實也大了,身邊真的應該有個人,知冷知熱,熱鬧些,愛笑些,會過日子,也會玩鬧的那種,讓他的生活漸漸火熱起來,而不是死氣沉沉的過一輩子!”
舒薪點頭,“夫人言之有理呢!”
“將軍夫人,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你所說的人是誰,你能看得起小五,是我們魏家天大的福氣,可是這事咱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