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這點也沒有半分懷疑。夏末從來都是高速運轉的,在他身上你找不到意外情況,如果他應該出現他就肯定會出現。他不會懶惰,不會無理由地鬧情緒,也從不會跟人玩任何進進退退的感情遊戲妄圖得到重視或者爭奪控制權。
所以他放慢了腳步,最後甚至完全停下來,站在醫院人來人往的走廊裡。他覺得夏末馬上就要出現了。
如果夏末丟下等著吃飯的父母,馬上打車過來,現在就差不多應該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知道會這樣,他不是有這樣的要求,甚至要是完全按他的要求來的話,那夏末根本沒有必要來這裡。他受傷不嚴重,沒什麼危險,夏末晚點跟他一起吃個晚飯就夠了,或是打兩個電話來也可以。他絕不會認為那樣做的夏末就是不重視他,他甚至不太喜歡夏末立即趕到醫院來的這種戲劇性的場面。
但是……
但是夏末才不會在乎什麼場面是不是太戲劇性呢。
醫生在旁邊不解地望著他,用他那總是帶點諷刺的口氣詢問他,“怎麼了?突然發現腿也被撞到了?”
小舟沒理他,根本就沒太聽清他說什麼。他抬起頭望著走廊的那頭,眼睛發澀,胸口發酸,他強迫著自己不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情緒失控。在走廊的那頭,一個高大的身影剛剛從另外一條走廊裡拐過來,他的步子邁得那麼大,活像一頭髮脾氣的獅子。遠遠的小舟都看得到他眉頭緊鎖,怒不可遏。
小舟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他,貪戀地看著他,這一刻是他的,他可以獨享的,他無法用語言形容,也不會形容給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