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刀護衛展昭入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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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並未能見到皇上,皇上身邊的紅人陳公公站在御書房前的階上等他。
對,沒錯,就是那位口口聲聲“大宋氣度”的陳公公。(若無印象,可往第二季惡疾章覓其芳蹤)
見到展昭,陳公公嘆口氣,示意展昭跟進來。
邁步進了御書房,陳公公掌了盞燈,往側面的照壁上一映:“展護衛,你看看吧。”
於是展昭看到了幾行狗刨一樣的墨字,這幾行字連起來,該是一首詩吧。
宮裡起了一把火,
放火是我就是我,
如果要問我是誰,
陷空島上來找我。
於是自然而然的,展昭想起多年前在類似的地方,看到的另一首詩。
我今特來借三寶,
暫且攜回陷空島,
展昭若到盧家莊,
管叫御貓跑不了。
只是……那已經是很早之前了吧……
而且白玉堂的詩才,沒進步也就算了,怎麼還滑坡的這麼厲害?
展昭只能判定一件事情,若真有人竄到皇城來放火,那麼這個人一定不是白玉堂;若這個人留書的目的是為了陷害白玉堂,那這個人的大腦結構,實在是有點……呃……
可是官家不這麼想。
不管是不是白玉堂,先找來再說。
所以,宣展昭覲見,目的是:讓他去陷空島“請”回白玉堂。
走出宮門的時候,展昭有片刻的恍惚,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那以後,很多修史的寫史的論史的,提筆之際,總要文縐縐來一句: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這句話首出於誰?對了,就是濫觴於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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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開封府時,天光已然微亮,四下看不見端木翠,問了才知她已回去了。
公孫策撐不到他回來,也先去會了周公,包大人早朝未歸,展昭吩咐灶房的下人燒了鍋水,挪了浴桶進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卸去一身疲憊。
浴畢起身,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藍衫,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半溼的髮結起,搭在肩上的幾縷很快便浸溼了衣裳。
展昭卻不以為意,連巨闕都沒帶,便信步出門,去到臨街的茶鋪吃早點。
茶鋪的老闆李老實殷勤地迎展昭入座,不待展昭開口,便將熱騰騰的豆漿和細豆沙餡的包子端上來,還附贈了一小碟切的細細的鹹菜梗兒。
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氣,素日沉穩的面上竟露出孩子似的滿足來,擎起筷子拈起一根鹹菜梗兒送到口中慢慢嚼著,明明只是普通的鹹菜,旁人看來,倒似是品嚐山珍海味一般。
鋪子外頭慢慢熱鬧起來,輒輒的行車聲,叫賣聲,呼喝聲,此起彼伏,展昭手中筷箸略停,靜靜聽外間人事種種。
“老闆,來一大碗粥,兩籠肉包子!”
這聲音響的突然,與此同時,是重物悶悶擱在桌上的聲音,展昭眼角餘光瞥到一個五大三粗的背影,忽的就想起一個人來,脫口道:“徐三哥?”
來人一愣,趕緊轉過身來,剛一照面,那人樂了:“展貓……呃,展護衛?”
果然是陷空島的第三鼠,穿山鼠徐慶。
算起來,也有好一陣子沒同徐慶會面了,可巧這處撞見,徐慶忙把包袱挪過來同展昭一桌,那一大碗粥和兩籠肉包子,也得以和展昭的早飯同桌。
“三哥怎麼會到開封來?”展昭斟酌著開口。
“嗨,還不是為了大哥在開封的綢緞莊生意,說是又到了查賬的時候,他自己走不脫,讓我來看看,展護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徐慶大老粗一個,看到賬本就怵頭。好在五弟也在左近,算算日子,明日也快到了,屆時都扔給他,我是不管的。”
“白兄也在左近?”展昭心中咯噔一聲。
“前些日子在洛陽,也不知忙些什麼,知道我來開封,他說也要過來。”
說到陷空島五鼠,數白玉堂的性子最是跳脫,天南地北的晃盪,每年和哥哥們會面的日子,怕是一個巴掌也數的清,得知徐慶要來開封,自個又離得近,自然趕來一晤。
這就更加佐證了自己的推測,在皇城放火留書的,絕對不是白玉堂。
那又是誰呢?展昭頭疼。
俗話說,幾家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