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
但唐虎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大帥,夫人過來了”
一聽這話,尚海波立馬站了起來,手摸著自己受傷的眼睛,心虛地道:“大帥,我看我和老路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李清卻不樂意了,不滿地道:“怎麼啦,尚先生,在我這裡,她還敢撒野揍你不成,還是你覺得我家後院也有葡萄架倒了的嫌疑?”
路一鳴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唐虎不明所以,不解地道:“大帥,家裡並沒有種葡萄啊,那來的葡萄架?”他這一打岔,便連尚海波也笑了起來。
“叫你多讀一點書,你總是推三阻四,這時候倒來丟人現眼”李清恨鐵不成鋼,“出去”
唐虎苦著臉,一邊向外走,一邊嘟囔道:“大帥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見書都頭痛,即便這樣,我也認了很多字了。”
房內三人一齊搖頭,唐虎的確憨厚,做一個侍衛統領倒是合格,但只消看看最初跟隨李清的一幫人,與他們的差距可就大了,終是不能成為能領兵作戰的將領。
傾城跨進門來,一身的孝服讓三人都神色慎重起來。李清迎了上去,“夫人”傾城微微欠身,“沒有打擾你們議事吧?”
李清搖頭,尚海波與路一鳴二人跨前一步,躬身道:“見過公主”
看到尚海波臉上的眼罩,傾城眼中露出歉意,盈盈向著尚海波一拜,“傾城日間過於衝動,衝撞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見怪,原諒傾城這一次。”
雖然心中還有些委屈,但尚海波又如何敢受傾城一禮,趕緊側身避讓開來,“公主陡聞噩耗,心神激盪,再說這事本身便是我等做得不妥,當是我們向公主致歉才是。”當下與路一鳴二人鄭而重地向傾城行了一禮。
看到三人禮來禮去,李清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偶有爭議也是正常不過的事了,此事到此為止吧,不用再說了。”
傾城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李清一眼,突地兩腿一屈,跪倒在李清面前,“夫君,傾城請夫君為我做主。”
眼見著一向桀驁不馴的傾城跪倒在自己面前,李清一時之間倒有些舉止失措起來,片刻失神之後,才猛地驚醒過來,雙手扶著傾城,道:“夫人,你我夫妻一體,有何話可直說,何必如此大禮?”
雙手一扶,但傾城上身微微一沉,兩人武功相若,真論起來,傾城甚至還要高上一籌,李清這一扶,居然沒有扶動,傾城仍是直挺挺地跪在他的面前,紅腫的雙眼盯著李清,眼中眩然欲滴。
李清鬆開雙手,喟然一嘆道:“夫人請起吧,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正好尚先生與路大人都在這裡,我們便來議上一議,再行定論論吧”
“多謝夫群成全”傾城這才站了起來。
一邊的尚海波眼睛發亮,從傾城進門對李清稱呼的改變,到向自己不惜自折身份的道歉,都說明傾城這半天已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傾城以前一直稱呼大帥為駙馬的,但今天卻改稱了夫君,雖然只是一簡單的稱呼上的變化,卻說明傾城終於明白了現在他應當扮演的角色,他首先應當是大帥的夫人,定州的主母,其次才是大楚的公主,有了這個前提,以後很多事便好辦多了。
“都坐吧”李清道。
眾人依次坐下,李清輕敲著桌子,道:“夫人,想必你已經明白皇帝陛下駕崩的前因後果,知道了幕後的操縱者對吧?”
傾城貝齒輕咬,恨聲道:“蕭浩然,我與他不共戴天”
李清點點頭,“夫人今天過來,是想讓我盡起定州之兵,揮軍入關,討伐蕭浩然,為先皇報仇雪恨,對嗎?”
“不錯,夫君,皇帝哥哥待你不薄,他如今死得不明不白,難道你便這樣看著而無動於衷麼?”傾城道。
“先皇陛下待李清甚厚,李清又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陛下陡去,李清也是感傷不已,但眼下時局,卻那是那麼簡單的,尚先生,你先與公主說說目前大楚的現狀吧”
尚海波點點頭,“公主,如今大楚政局大變,形式一觸即發,蕭浩然控制中樞,挾天子以令諸侯,大楚腹地富庶區域,盡入他手,兵力雄厚,財政充沛,堅城高壘,可算大楚諸雄之中實力第一人。”
傾城臉上微微變色,雖然她也有所瞭解,但萬萬想不到在尚海波的嘴裡,蕭浩然的實力如此雄厚。
“除開蕭浩然,南方的寧王,我們已經肯定此人將第一個挑起事端,而他的旗號則是清君側,誅佞臣,可是公主,你相信寧王的真實意思是這個麼?”
“寧王處心積慮,一直便想謀反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