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清發怒,姜奎雖滿心不解,也只得下去照做,至於效果,他是全然不抱希望的。
回到自己的營帳,李清滿心地惱怒,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權小位卑,沒有實力,要是手裡有幾千虎賁,中協的那些營官老爺們會這樣埋汰自己麼?他們根本就沒上過戰場,要那些醫生何用?
馮國湊了上來,“大人,我倒是有辦法將這位桓大夫請來?”
李清眼睛一亮,但旋即疑惑地道:“你有什麼辦法?”
馮國陰陰地一笑:“大人,我們晚上去將他綁來,我就不信刀子架子他脖子上,他還敢不來?”
李清眉毛一挑:“胡說些什麼,這傢伙來頭極大,我也惹不得的,即便將他綁了來,勉強讓他從命,但事過之後,他隨便給我們上點眼藥,以我們的身份,當死無葬身之地。”
馮國笑著做了一個手勢,“等事過之後,咱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他,現在定州兵慌馬亂的,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李清心猛地跳了一下,直直地看著馮國,直看得馮國心裡發毛,強笑道:“我知道這是一個餿注意,大人權當沒聽見。”
“馮國,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怎麼我聽你這口氣,像是一個做綁匪的積年好手啊?”李清陰陰地道。
馮國的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半晌才道:“大人,我從軍之間的確是做土匪的,不過後來隨著大當家的按受了招安,已經從良了。”
從良?聽著這話,李清不由大笑起來,“好好,從良,你說得好。”
馮國惴惴不安地看著李清,卻聽到李清口氣一轉,“你說得也有道理,綁了來,嘿嘿,不錯,不錯。不過嘛,我們還是要去請一下的,說不定這桓大夫有濟世之心呢,如果請不來,便只好綁了。”
馮國一聽大喜,不由摩拳擦掌地道,“綁人我最有經驗了,以前在山塞的時候,便都是由我主持這事,大人,交給我好了。”
正文 第七章:大夫
無論定州怎麼亂,總會有一些地方宛如世外桃源,不受其擾,也總有一些人云淡風清,仍自風花雪月,高臥吟唱,樂陶居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而名醫桓熙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樂陶居拿現在的話來說,便是一個高階會所,好吧,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一個高階妓院,當然,這樣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得來的,不是你有兩錢砸下去,女人便會脫了褲子讓你上的低檔次青樓,這裡的姑娘需要的不僅是錢,還要你有名氣,有風度,能吟詩作畫,彈唱俱佳,方才歡迎你進來,但能進來不代表你便能成為入幕之賓,還要看這裡的姑娘對你瞧不瞧得上眼。
所以,能來樂陶居的大多都是定州有名計程車子才人,或是有名望的的紳士官員,而定州軍的軍官來這裡的極少,幾乎沒有,因為要他們拿起刀劍表演一翻功夫容易,讓他們來吟詩作對,那可就太難為他們了。便連定州軍的主帥蕭遠山跟著知州方文山來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曾踏足這裡,據傳是蕭大帥在那裡很吃了一翻憋,氣得狠了,但到底內情如何,除了幾個當事人外,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今天樂陶居的知客看到幾個穿著簇新軍服的軍官昂首闊步進來後,眼都有些直了。
這幾個人當然便是李清與他的部下了,兩天來,李清幾次前往桓府求見,卻都吃了閉門羹,連桓熙的面兒都沒有照著,今兒終於探得這老小子來樂陶居找東子,李清便決意要當個不速之客了,你家我進不去,這青樓老子還進不去麼,將你老小子堵在樓子裡,啊哈哈,說不定有些話更好說些不是?
懷著惡搞心情的李清換上他剛下發的鷹揚校尉的軍官制服,志高氣揚地便踏進了樂陶居。
“軍爺,怎麼有空來我們樂陶居啊,不知有何公務啊?抑或是來找那位大人?”知客迎了上來,笑容滿面。
李清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四下打量,這樂陶居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一個樓子,大廳里布置得素雅得體,也沒有李清想象中的鶯鶯燕燕,反而幽靜得很,透過廳裡通向裡間的簾子,依稀可見竟是一個佔地頗大的園子。而迎上來的這個知客一身青衣,頭戴儒生方巾,倒像一個學究。
“沒什麼公務,就是閒來無事,聽人說這樂陶居名氣頗大,便來瞧上一瞧。”李清揮揮手,隨口道。說話間,早就丫頭捧上茶來,放在李清面前。
知客微微一笑,原來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想來瞧個新鮮,卻是不知這樂陶居的規紀了。
“這樣啊,不知軍爺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我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