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兵神色略變,“大帥,那依您的意思?”
李清沒有作聲,如果尚海波能看透這個局的話,他應該讓呂大臨聚集部眾,直撲草原,壓制巴雅爾,不讓他向這邊增兵,但如果不向這邊增兵的話,自己又如何能脫困呢?單憑王啟年的啟年師,肯定是無法突破虎赫嚴陣以待的防線的,這一次自己大意輕敵,當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讓自己落到了進退不得的地步,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蠻子營寨,李清當真有了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山下喊殺聲再起,呂大兵揉揉有些痠麻的臂膀,向防線走去,這一次輪到姜奎去反衝擊,而他則要接替姜奎指揮防線。煩悶的李清也站了起來,向前走去,幾名親衛趕緊跟上去,將他擁在中間。
李清提起一把一品弓,伸手撥開擋在前面的一名親衛,拉弓上箭,瞄準突前的一名蠻子,嗖的一箭射出去,本想殺一個蠻子洩洩氣,但李清的箭法著實不敢恭維,這一箭卻是高了少許,將那蠻子的皮帽射得遠遠飛出去,人倒是未傷分毫,“呸”李清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當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這還不到五十步的距離,自己居然就失手了,這箭法也太臭了。
看到大帥出醜,幾名親衛同時張弓搭箭,瞄準那名剛剛逃出生天,嚇出一身冷汗的蠻子,沒等他回過神來,幾支利箭呼嘯而至,李清的親衛們用得都是破甲箭,登時將那名蠻子洞穿,撲地便倒。
李清意興索然,又走了回去,抱著刀看著蠻子們狂吼著進攻。
一天便在蠻子們的數次進攻被打退中過去了,山上,定州兵們手中的箭矢已所剩無幾,明天,恐怕便將要進行慘烈的白刃戰了。
“將軍,今天一天我們損失了數百名弟兄,還有一些傷員恐怕也保不住了。”姜奎走到李清身邊,低聲道。“隨營醫官的藥品已告謦,現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傷員而毫無辦法。”
“走吧,帶我去看看傷員,明天,明天的戰鬥恐怕會更激烈。”李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會有更多計程車兵死去,受傷。”
就在這個深夜裡,一支黑色的騎兵幽靈般地向著白登山突進,這支部隊便是李清在定州秘密建立的特種大隊。
特種大隊中相當一部分並不是定州軍伍出身,而是當初清風在組建時從江湖上招來的一些武林好手,再從軍隊中選拔了一批特別出色計程車兵,組成了這麼一支千人的部隊,從組隊開始,清風便利用手中的權利,給這支部隊配備了最好的盔甲,最鋒利的武器,凡是定州匠師營研究出來一種新式武器,那最先裝備的必然是這支特種大隊,後來李清將特種大隊的指揮權從清風手中接過來後,看了這支隊伍恐怖的威力後,更是不遺餘力地支援這支隊伍的需求。
特種大隊的盔甲是整個定州只有軍官們才裝備的全精鋼板甲,防護效能比鐵甲強得多,更重要的是它比鐵甲輕得多,這也使這支部隊連馬匹也披上了甲,李清想搞具裝鐵騎的想法終於在一定程度上實現,這支部隊就是一支簡易版的具裝鐵騎,雖然沒有那麼強的衝擊力,但卻讓士兵們的機動性和靈活性大大增強,這一點比具裝鐵騎便要好得多。
特種大隊的馬刀清一色的是用精鋼打製,也就是李清自己所用的那種鋼材,每名騎士們另外還裝備了刺槍,手弩,連射五發的手弩在定州軍中還沒有定裝,但特種大隊已用了很久。刺槍不是普通的一刺就碎的那種,而是專門為這些隊員量身打製的全鐵製品,也只有這些千挑萬選出來計程車兵才能承受在馬上衝刺那巨大的反震力,長期嚴苛的訓練也讓他們更多地懂得了如何規避這種危險。
正是這些,才讓尚海波有一點信心讓這支部隊潛入戰場,去將大帥搶出來,至於其它人,尚海波基本上沒有抱什麼希望,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特種大隊的隊長是清風自江湖上招來的一名武功好手,叫王琰。擅長的武器居然是很少見的流星錘,力大無窮,在軍中打磨許久之後,原先的江湖習氣已蹤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謹的軍人作風,李清接手後,本想拿掉他以削減清風在特種大隊的影響力,但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此人還真有成為一名優秀軍官的潛質,而且因為他個人的武勇,在特種大隊中已積累了不小的聲望,這事便也作罷,只是為他配備了一名出身親衛營的副手已作牽制。
此時的王琰,率領著他的特種大隊人含草,馬銜枚,連馬蹄也被厚厚地包上了一層軟布,悄無聲息地在草原上潛行。統計調查司的情報人員已提前將巴雅爾的佈防情部提供給了他。
此時的王琰,正皺著眉頭看著巴雅爾的佈防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