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光問醫生

‘應該是正常’

醫生說

到了醫院，曉虹立刻就被推進了產房，許暮光只好站在外面透過大玻璃看著，乾著急。等了很久，突然一個醫生跑出來，叫許暮光，說：

“孩子難產要動手術，家屬在手術通知書上簽字”。

許暮光只好簽了，但心裡開始擔心起來。又過了很久，一位醫生又跑出來，許暮光迎上去，醫生急切地說，

“產婦大出血，孩子和母親有生命危險，只能救一個，快決定。”

許暮光聽完腦子象要炸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許暮光跑到玻璃窗前看到曉虹已接上了氧氣，馬上說

‘保大人，一定要保住大人’

醫生立刻衝進產房。

許暮光說完那句話，淚如雨下，他站在窗前，手扶著牆，2眼瞪得老大，鏡片模糊了，他取下眼鏡用衣服擦乾再帶上，再往裡面注視著，看到醫生還在忙綠著。他的心在狂跳，許暮光這時恨不得跑進去握住曉虹的手，讓自己的身體來替曉虹承擔這痛苦啊，他不明白，曉虹待產檢查都沒問題，為什麼到生了，竟然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就在這時，許暮光感覺到有人抓住了他的右手，他回頭一看，模糊中發現竟然是唐靜，見她揹著行李，一隻手正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

‘小唐你怎麼會在這，你嫂子有生命危險，孩子已保不住了’

許暮光說完擦了擦眼淚，又注視著屋裡。注視了很久，才看到醫生們停下來，許暮光拉著唐靜的手跑到門口抓住走出來的一位醫生就問

‘醫生，大人怎麼樣，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大人沒事了，孩子沒保住，不過她可能以後不能再懷孕了，對不起’

醫生說完就走了。

‘什麼，曉虹沒事了，什麼她以後不能再懷孕了，醫生，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啊，小唐，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搞成這樣的？’

許暮光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頭都暈了，見小唐流著淚，許暮光拿出紙巾幫小唐擦掉。

‘你哭什麼，曉虹又沒事，沒事。。。‘

許暮光也受不了了，也哽咽著。

這時醫生把躺在病床上的曉虹推出了產房，許暮光鬆開唐靜的手，抹乾眼淚，跑過去握著曉虹的手，小唐也跑過來握著虹的手。

‘虹，虹，虹‘

許暮光輕聲叫了幾聲，曉虹才慢慢睜開眼

‘暮光，我們的孩子。。。。。’

曉虹哭了

許暮光強忍著淚，安慰著說

‘虹，沒事，你沒事就好，別哭了’

小唐擦掉了眼淚也安慰道

“嫂子，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的”

曉虹被推進了護理室，醫生在給她吊鹽水。許暮光和唐靜在她的身邊。曉虹臉色灰白，沒有一點力氣，許暮光握著她的手慢慢撫摸著。

‘你們先出去吧，病人出了很多血，很虛弱，要休息’　醫生說

他們退出病房。

這時許暮光已完全冷靜了下來，他彷彿覺得，那個即將來到世上的小生命，那個突然離去的孩子，是在暗示著什麼。這幾年自己太順了，許暮光不相信迷信，但他相信生命的來與去，生與死，都有它的原由。他想，為什麼　他們苦等了10年才相聚，為什麼在他的事業快速發展上升時，　他們那樣相親相愛的一對，上帝卻不讓他們有孩子而且是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沒有做對不起良心的事，也沒有做過壞事　，難道它的離去是在保佑著什麼嘛。難道是叫他今後做些什麼事嘛。

‘哥，你沒事吧’

唐靜問。聽到唐靜的話，許暮光從深思裡醒來。

‘啊，我沒事’

許暮光說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國內嘛’

‘我今晚剛到紐約，知道嫂子9月中待產，我就提前趕回來了，剛下飛機，就打你電話，打不通，就打到你家，伯母告訴我的，我就直接到這來了，看到這一切，我，我好難過’

唐靜哭著說。許暮光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說

‘別難過了，謝謝你，都過去了，上帝是公平的’

許暮光說

‘很晚了你回去吧，　好好休息，我在這陪她’

‘哥，你累了，你回去吧，我來陪嫂子’

唐靜說

‘別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