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地說了幾句,都沒讓我好好問候一下,他就掛了。對著手機,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臭二新,賀電也沒有一點誠意!”姓方的捏著我的臉笑我,“笨蛋。記著你的生日的人多的是。”我追著他打,“再罵我是笨蛋,再說再說!”
電話再次響起,他挑起眉,偷笑著看我。看來又是一個來祝賀生日快樂的人了。我瞪著他,卻發現是蘇靜來電。電話裡她的聲音軟軟地急切至極,“風雪,你們在哪?”
我瞄他一眼,甜甜地說,“我和姓方的在一起,他今天過來了。”
蘇靜說,“那你們不來上電腦課了麼?”
啊,這事早八百年的給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怎麼今天的忘性這麼大呢?想到這兒頭都大了。“天啊,我忘記了。蘇靜,我去不了了。”不能丟下有傷的姓方的一個人在這裡。
蘇靜哦了一聲又問,“那陸陽呢,他來麼?”
“陸陽?他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不去呢。”他要去哪,從來都不跟我報備的。也沒必要。
蘇靜說,“你們都不來,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彷彿看到眼前浮現出一幅她孤獨地坐在電腦面前的景象。心有愧疚,但也不得不重色輕友一回了。
“那你一個人好好學吧。不是有老師在麼?讓她陪陪你先,我,不能過來了。對不起了。”
“好吧。”
“蘇靜?”方洛哲知道了她和二新的事情,我點點頭將她最近的情況告訴了他,“你說他們還有機會複合麼?”他沉吟了一下,“說不準。我估計二新他是不會再接受蘇靜了的。”
“二新可喜歡她了,怎麼會呢?”我疑惑不解他的心理。難不成等蘇靜回心轉意的時候,他會選擇放棄?現在拼命爭取,不就是為博得她回心轉意麼?“我希望他們能回到從前。他們很相配。”
“那是表面。”方洛哲道,“你想想,她曾經就疏遠過他一次,因為父母的壓力又跑到他身邊,現在又因同樣的問題離開他身邊,只要是外界的壓力,就能迫使她離開。二新只是個碼頭,而且是個只能避小風小雨的碼頭。除非他改變,否則也只能平凡地找個沒有大風大浪的人家生活。”
“誰不生活在外界的壓力中?她也是沒辦法呀。”我很不理解男人的思維,嘗試著替她辨解,“二新付不起學費,蘇靜的父母全盤否定二新,並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能怎麼辦呢?暫時放棄二新,先學業有成,再去找二新,也許”說到最後,我居然有些心虛了。如果我是二新,我會接受麼?
“等翅膀硬了,還會來找當初貧窮稚嫩的愛情麼?”方洛哲唇角邊現出一抹怪異的笑,“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合不合適。他不合適她,因為他沒有錢,沒有他父母想要的一切,他們貧窮的愛情,經不過這樣的風浪。二新現在唯一想改的,就是他的能力。”
“所以他去大姐那裡找工作?”
“闖闖天下,練練膽子,長長見識,開開眼界,沒有什麼不好的。”
“可憐的二新。我希望他幸福。你不知道,小時候啊,我們村裡有個小女孩叫‘笨珠兒’,可喜歡他了!追著他倒處跑哦。現在提到她的名字,他都有些怕得要命。誰才會是他的真命天女呢,如果蘇靜不是,呵,那希望真有一個不再讓他受傷的人了!”
“哈哈。”他笑了起來。遠方的二新,希望你能聽到我們的祝福。
說完這事,心裡也寬心了不少。我挽著姓方的手臂,把臉蹭在他臂膀上,尋找他身上一個合適的依靠,沒來由地內心滿足。他邊走邊問,“零用錢夠不夠?”我點頭,他又問,“上課步伐跟得上不?”我又點頭。他又問,“缺什麼少什麼不?”我點頭,又搖頭。他牽起我手,進了專賣店。
這讓我想起他曾經帶我去買鞋的囧經歷,現在還歷歷在目。我對衣服鞋子都沒有什麼品味,他看上了,直接往我身上一擺弄,買了!
提著一袋兩袋地出門我就心疼地念碎碎,“這兩套衣服就去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呢。我真不懂你,你不是說你是窮小子麼?你又說你富得流油,到底哪真哪假?你還要供我讀書麼?那麼大的壓力了,怎麼還這麼大手大腳地花錢!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想再拖我進去——呃——”
我再度被迫買了一雙鞋才出來。氣嘟嘟地不理他。他對我可以理解,但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呀,非得花錢,真是太過於現實。難不成以為用點錢就能收買我?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想說他,又怕觸動他的傷。他倒也是很自覺地,什麼東西都他提著當個搬運工,我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