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像瓦格西那樣被自已玩死,論起奸詐計謀來,就算與此人為敵,他也是深深佩服的。他唯一有點兒優勢的就是《萬川集海》,可那只是理論,而且殘缺不全,有用沒用誰說得清,說實話,對於別人,他的信心向來是頗足的,可是對這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空氣”,心中真的一直有著說不出的畏懼感。
說著話,兩人走到了東面山頂邊緣,方寶舉著望遠鏡向山下望去,頓時見到,白鳥家族的前緣陣地一片狼籍,幾乎所有能夠藏身的岩石與巨石都不見了,變成了一地散落的石塊與殘破的斷木,而在這些石塊與斷木之中的大量白鳥家族精銳的屍體與殘肢斷臂不見了,觸目四處可見殷紅的鮮血,顯得很是慘烈可怖。
知道白鳥家族的屍體都被倖存者收走,而前緣陣地已經空無一人,但在山腳下的樹林裡還隱隱有人影在晃動著,無疑是白鳥家族剩下的人已經撤到了林中,而他們雖然遭受到了重創,可是至少還有五六百人,龍盟的兄弟想要離開,也並不容易。
方寶此刻當然不會下令突圍撤離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他可以斷定,白鳥哲男會接受自已的條件,因為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勞永逸的事,而若是選擇繼續進攻,神社保不住,還得拿家族中精銳的命來填,實在得不償失。
透過神社打擊到白鳥家族精銳的目標已經完成,在一個組織之中,精銳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大多數攻擊外敵都要用精銳完成,而且也能夠支撐住普通幫眾的信心,白鳥家族的底子雖然好,可以重新訓練培養精銳力量,但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對龍盟來說更重要,畢竟他們還要團結並爭取大量在日的華僑華人,把基礎打好。
這時,一股黯然湧入方寶的心裡,在他的計劃中,有關鍵的一環,那就是如果自已能夠戰勝白鳥哲男並殺死他,必須扶植伊澤百合重新執掌白鳥家族的大權,要是過去,這沒有任何的問題,但現在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日本名字叫白鳥信子的江凝雪,她同樣可以成為白鳥家族家長之位的繼承人,而且從血統來說,無疑比伊澤百合更純正,更有資格,如果江凝雪成了他整個計劃的阻礙,這個女人可以為了家族與民族欺騙自已,而自已也只有為了民族大義與龍盟的發展不得不狠下心腸。只是在這之前他一定要奪回易易,不讓他成為白鳥家族軍國主義教育下的激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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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嗟嘆之間,一個小時之後,方寶正坐在山頂與禿鷹等人休息,聽到一名放哨的兄弟過來稟告,說白鳥野進回來了,正在上山。
聽著這話,方寶和禿鷹迅速的對望了一眼,心裡都明白,白鳥野進肯定見過白鳥哲男,而他這麼快回來,證明白鳥哲男離得並不遠,很有可能就在山下的樹林之中親自指揮這場戰鬥,不過輸得這麼慘,相信讓他很是顏面無光。
剛站起身來沒一會兒,便見到白鳥野進走上了山頂,到了他的面前,微微鞠了一個躬道:“方寶閣下,我奉白鳥家族家長白鳥哲男的命令來通知你,他已經接受了你的挑戰,至於你提的另外兩個條件,澄清龍盟和東京鬧市殘殺平民案無關他可以答應。但你要見信子和太郎的條件只能答應一半,信子可以和你見一面,太郎絕不會跟你相見。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如果你還要堅持原有的條件,那麼就算毀了神社,他也不會再退讓半步,而且將再次調集白鳥家族的力量把你們殲滅得一個不剩。”
方寶沉默了,他事先也推算過,澄清龍盟和東京平民殘殺案無關白鳥哲男肯定會答應,因為只要他在決鬥中殺死了自已,而龍盟如果還要在日本立足,完全可以再想別的手段對付。他最想的就是見到易易,然後強行帶走兒子,但白鳥哲男卻堅持不答應,並且從白鳥野進的話裡聽得出,易易也有了日本名字,叫做白鳥太郎,如果由白鳥家族教育,日後必然會成為中國之敵,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
白鳥野進顯然很想保住神社,瞧著方寶默然不語,臉色微露焦急之色,道:“方先生,哲男是我的侄孫,他是我的哥哥白鳥桓進親自教導的,而且到神社也住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我非常瞭解他,他骨子裡是一個叛逆的人,少年的時候暴戾殘忍,甚至會為了看看人皮燈籠是什麼樣子殺了教他英語的家庭女教師,然後剝了她的皮自己做了一個燈籠,連家族裡的人都視他為惡魔,而這個人同樣也是一個天才,過目不忘,學什麼都比別人快一倍,並且忍耐力驚人,我哥哥才沒有放棄,花了大量的時間去引導他。滿了二十歲之後,他的性格似乎一下子收斂了,非常沉穩,而且善於隱藏,估計這和他外公教的忍者技有關係,但是,有一點兒他一直是沒變,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