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隊伍趕上來的時候,所有的新老黑旗軍們都落淚了。
這淚水不是因為柳宇或是其它人的命令而流下,完全是他們發自內心的喜悅,在他們眼中,陳天宋的宋字營彷彿就代表了中國的軍隊,代表著中國。
沒錯!他們就代表了他們的祖國,他們不曾遺忘的祖國。
到現在,他們才終於感到自己的背後,還站立著一個四萬萬人的強大祖國。
至於這個祖國強大與否,這支清軍是否擁有戰鬥力,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血脈中看到了自己的祖國。
“天朝的大軍上來了!”在這樣的情況,黑旗軍計程車氣變得高漲無比,他們可以為自己祖國的部隊奉獻一切。
在無數聲歡呼之中,唐景崧也從炮壘中跑了出來,當他看到自己借來的宋字營被黑旗軍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地面上堆積著的食物和禮物足夠他們吃上三天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歡欣:“是宋字營。”
“不,那是中國的軍隊。”柳宇很清楚地看到了士兵們的笑顏,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是人心啊!”
“人心向背啊!”柳宇的臉上帶著無奈與歡欣:“這種力量有時候可以改變歷史。”
他搖著頭說道:“只要清軍不要主動犯我,繼續抗擊法寇,不屈身事敵,縱有千番不是,我柳宇縱願受些損失”
“也不願落下千古罵名”
唐景崧卻是抓緊了自己的官袍,最後把自己的頂戴烏紗取下來:“弔民伐罪,自有其時。”
“以我數十年之見識,此日為期不遠了。”
他們的對手同樣聽到了這樣的呼聲,但是他們並不清楚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力量,甚至讓柳宇都改變了既定的計劃。
他們仍在執行著既定的計劃,與黃旗軍的進攻同時,一支規模頗大的法軍部隊在泥濘中前進著,試探地搜尋著敵軍。
但是黑旗軍很快就讓這一支敵軍吃盡了苦頭,四面八方都是黑旗軍打來的子彈,法軍死傷不小,但是卻連黑旗軍的主陣地在哪都沒有發現。
但是這只是掩護黃旗軍行動的幌子,一千名黃旗軍在喬治指揮官的帶領之下,脫離了主力,單獨從河堤前進,他們的戰鬥力明顯要弱於法軍。
但是黑旗軍僅僅是實施襲擾,他們的主力部隊一直沒有出動,因此喬治很快認為是自己兵力過大的原因。
他把新招募進部隊的一部分新兵留置在後方,負責掩護自己的後路,自己帶著接近六百名士兵繼續前進。
看起來部隊的規模減少很多,但是喬治清楚得知道,這些士兵都是真正的老黃旗軍,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曾與黑旗軍交戰十年不分勝負。
現在他們配備了雷明頓步槍,又經過西方教官的訓練,應當能壓過黑旗軍。
他大聲地命令道:“全軍繼續前進,殲滅一切黑旗軍,不許留下俘虜。”
而在後方,一支規模很大的法越聯合部隊正在緊隨他們行動,這支部隊甚至還有六門六十五毫米火炮和九十毫米的火炮。
比塞爾少校正在向法國炮手們用法語下達命令:“今日戰鬥的主要目的,在於儘可能多地消失敵軍,為此我們可以付出很大的犧牲。”
“當殖民地部隊和敵軍陷入對峙的時候,炮兵應以堅定而猛烈的炮擊開啟局面,一舉消滅敵軍。”
比塞爾少校的語言,事實上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要下殺手了。
而幾個法國中尉連長也很快獲得了進一步的訊息:“鑑於戰場形式,今天的戰鬥我們將以靈活機動的作戰形式儘可能多地消滅敵軍。”
“我們不僅僅要以巨大的犧牲和無懼的勇氣消滅盡可能多的敵軍,有些時候我們必須拋下慈仁之心,以最有利戰鬥的形式進行戰鬥。”
這些法國中尉都不是笨蛋,他們已經明白了這話裡隱藏的意味,那便是法國人的生命是寶貴的,至於中國野蠻人,即便他們信仰基督教,也同樣被犧牲。
黃旗軍對此一無所知,他們只是發現自己與法軍似乎脫節了,在相當遠的距離上都沒有發現友軍的影子。
為此他們格外小心,但是前進了大約一千米之後,他們仍然沒有遇到任何敵軍。
突然間,迫擊炮彈如同雨點般朝著大堤砸下來,排槍打倒了許多站在前方的黃旗軍。
接著三面帶有兩片柳葉的戰旗出現在前方,無數計程車兵散成散兵線已經開始朝著這邊攻擊。
與此同時,波滑少將也下達了他的命令:“黃旗軍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