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大鬍子的男人拿著兩錠金子從賭坊裡走出去,嘴角笑開了花,他把金子塞進懷裡,從懷裡摸出一面繡花團扇來,穿針繡了兩下道:“這下有錢再買幾匹絲綢,又可以繡幾朵花了。”
噗嗤,孫宇差點吐血倒地,媽的,女尊男卑你也別給我跑去繡花啊,這他媽的看起來太像東方不敗了,你要嚇死我啊。
孫宇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贏了錢的人們立即給他讓出一條道,並且在道路兩旁不停地說著他的好話,直把他誇上了天去。這倒也是,你幫人家贏了錢,那就是再生父母的等級了,不誇你誇誰去?
賭坊裡迎出來一個小老頭,就是在霸王樓下接了孫宇箱子去的賭坊東家,他雙手奉上一個小箱子給孫宇,笑道:“李初期先生,這是您的一百五十金。”
孫宇心中大喜,不過面上還是要裝成河北鉅商的樣子,不能對這點小小數額的金子露出豬哥相,他嗯了一聲道:“些許小錢,不值得什麼的。白騎,你去收下來!”
張白騎趕緊上前去接箱子,一金就是一斤,一百五十斤,鄰家女孩哪裡提得動,張白騎提了兩三下,箱子紋絲不動。
“咳!公明!你幫幫她。”孫宇話音剛出口,趕緊又改口道:“請幫幫她。”
徐晃哼了一聲,走過去輕輕一提,一百五十金的箱子就離了地,這傢伙雖然脾氣古怪彆扭,但身子骨兒倒是挺不錯,是有真材實料的。
人群裡本來有幾個混混原本欺他是外鄉人,打算尾隨在孫宇後面到僻靜處搶他的金子,見了徐晃的神力和她手上的大斧頭,乖乖地退開到了一邊。
這時人群中鑽出一個年輕乞丐,挺高,但營養不太好,骨骼雖然寬大,肉卻不多,他向那正在檢查單據的賬房先生道:“我押了五文錢,我來領我賺的賭金。”
眾人聽了這話,一起大笑,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沒見李先生剛贏了一百五十金,你這贏了二十五文錢的乞丐跑出來湊什麼熱鬧?”
那乞丐可憐兮兮地將賬房先生數給他的二十五文錢收入懷中,轉身欲走,但看到孫宇,他又不急著走了,跪到地上給孫宇磕個了頭道:“謝李初期先生,沒有你的話,我連這二十文錢也賺不到,現在又有幾天饅頭可吃了。”
孫宇心情大好,何況這個是支援自己的粉絲,就笑著問了一句:“兄弟呀,你咋混成了乞丐呢?我看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是條好漢……”
他本來是隨口說著玩兒。沒想到這乞丐哇哇哭了起來道:“小人名叫郭寶,本是一個趕車的車伕,半年前黃巾作亂,山賊搶了我的馬車,害得小人沒了營生,現在只好行乞維生。”
喲,車伕!孫宇雙眼一亮,最近這些天大家都坐太史慈趕的車,雖然比孫宇趕的要平穩一點點,但還是顛簸得裡面的人暈七倒八。張白騎和糜貞兩人出身富家,被這馬車顛簸得都快瘋了。現在有送上門的車伕,那是不要白不要啊。
孫宇喜道:“你會趕八匹馬拉的大車嗎?”
那郭寶聽了這話,心中一喜,猜到孫宇要收他,趕緊道:“會趕,小人從小就是車把式,趕起車來平平穩穩,不論多爛的山路也如行平地。”
嘿!孫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跟我走吧,飯少不了你吃的。”
郭寶大喜,趕緊屁顛顛地跟在孫宇後面。不過他一身破衣服,又髒又黑,張白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徐晃也黑著臉提著白裙子閃開了幾步,只有太史慈這傢伙不太在意,反正她以前也是窮怕了的。
孫宇摸出一塊金子遞給郭寶道:“去洗個澡買套新衣服穿,然後到霸王樓對面的客棧來找我,咱家女眷多,髒兮兮的小心她們把你轟走。”
那郭寶千恩萬謝地捧著金子買衣服去了。
一行人又慢吞吞地搖回客棧來,此時“李楠”已經成了徐州城的最新風雲人物,客棧裡那說書先生秦壽正在給中午沒看到現場比賽的觀眾說李楠的故事,此時他正講到:“且說那李楠身子一抖,一陣金光衝起……哇呀呀呀……原來他被糜貞的‘旺夫’變成了金色的頂級武將技……嚇得糜二小姐糜芳臉無人色!”
切,好玩啊,孫宇搖了搖頭,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好玩。回到房間裡,只見糜貞已經回來了,陪她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糜竺。
糜竺婷婷站起,很有大家風度地給孫宇福了一福,微笑道:“多謝李先生對三妹的照顧,若非你相救,三妹已死在黑店之中了。”
原來糜貞已經將一些事講給了大姐聽,只不過還是隱瞞了孫宇的身份,略去了北海城一戰的事情,只說孫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