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地看著那女孩消失掉,他在積水裡蹣跚地走過去,撿起了浮在水面上的兔子玩偶,玩偶已經溼透了,浸了水的棉花拎起來有些沉重的感覺,南冉把它擰乾了一下,重新綁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他覺得既然這隻兔子是莉莎的玩偶,之後還是得還給她,只是看劇情目前的發展,南冉覺得現在並不是還給莉莎的最好時機,他覺得自己或許還要做到一些事情來觸發某些遊戲條件,然後才能將玩偶還給莉莎。
不過現在擺在他面前最主要的是去保安室拿到鑰匙,所以他拎起兔子就繼續出發了,繼續在不深不淺的積水裡慢騰騰地往前走,整個大廈寂靜無聲,南冉只聽到了自己走動時帶起來的水流聲,這讓南冉總覺得毛骨悚然,他總是覺得這些積水裡似乎沉澱著什麼可怕的事物。
他穿過酒店的大廳,走到了地圖上指示保安室的地方,不過很快南冉就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一條路,他進入的不是保安室,而是保安室旁邊的洗衣房,這裡是專門用來清洗和消毒酒店裡的被褥床單之類的東西的。
南冉本想離開洗衣房儘快去保安室,不過這間洗衣房裡有一樣東西吸引到了南冉,因為他看見了角落裡擺著的一個老式的縫紉機,上面擺有細針和線卷,同時南冉用讀取技能發現那縫紉機上分佈有大量的靈力。
就是那種舊式的縫紉機,木製的桌子,手動操作的,上面還掛著各種顏色的線圈和一些細針,這縫紉機看起來異常乾淨,就像是不久前彷彿還有人坐在上面使用它一樣,而且縫紉機旁邊的牆壁上有一箇舊壁燈,竟然是亮著的,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將洗衣房裡這一片小小的角落給照亮了。
南冉遲疑了一瞬,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上掛著的兔子。
他覺得這恐怕是某種暗示,暗示玩家去做一些什麼,一個合格的遊戲裡就應該有這樣的環節,如果在某個地形相當複雜而且沒有地圖的遊戲環境當中,地面上的血跡、亮著的燈、腳印、聲音之類的東西,都可以成為暗示玩家正確路線的一種方式。
因此南冉走了過去,他走到了那縫紉機旁邊,摸了一下機子的桌面,那桌面上散落一些凌亂的布料,桌子還附帶一個抽屜,裡面有繡花和各種紐扣。
縫紉機是不能用了,它已經腐朽的不成模樣,但是各種材料卻仍然是有的,所以南冉就把自己腰帶上綁著的兔子玩偶拿出來,讓它攤在了擺著縫紉機的桌面上。
緊接著南冉把兔子擰得更幹一些,把多餘的水分都擠出來,用那些不要的廢布料擦乾淨,他把兔子玩偶肚子上那個破開的洞上的線頭扯開,把裡面的棉花都掏出來,這些棉花髒兮兮的,有些甚至是黑色的,就像是染了血之後凝固的模樣。
縫紉機的抽屜裡有新棉花,南冉就把舊的抽出來,新的棉花塞進去,不過在他拆舊棉花的時候,他從兔子玩偶肚子裡的棉花裡找到了一張舊照片,那照片都發黃了,但是照片上是兩個雙胞胎姐妹和她們的母親,母親是一個有金色頭髮的美麗少婦,不過照片上這位少婦頭部的部分被用黑色的血跡給蓋住了、所以看不清臉。
而這個看不清臉的金髮少婦懷裡,則是抱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小女孩,她們穿著一樣的紅色連衣裙,白色連襪褲,糖果鞋,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是那種很可愛的歐洲血統的小蘿莉,而且其中一個小蘿莉的懷裡是抱著一個大兔子玩偶的。
南冉看見這兩個雙胞胎的一瞬間,就知道之前他見到的那個小女孩莉莎,就是這對雙胞胎的其中之一,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照片裡抱著兔子玩偶的那一個;不過現在,雙胞胎卻只剩下莉莎一個,她的姐妹去哪兒了?
南冉將這張舊照片轉過來看它的背面,背面則寫著兩個英文名字,莉莎和莉莉。
於是南冉就知道莉莎的姐妹叫做莉莉。
這照片估計也是個重要的線索,南冉就把照片塞回了自己的兜裡,他繼續拆兔子玩偶裡的棉花,舊棉花都抽掉了之後,再塞上新的。
南冉還把兔子玩偶的紐釦眼睛扯了下來,找了一對差不多一樣的紐扣重新縫了上去,再把兔子玩偶肚子上的洞縫上,折騰了一陣子,南冉就把兔子玩偶重新打造並令其煥然一新。
只是令南冉覺得有點驚奇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重新制作這個玩偶的時候動用了精神力,動用了那種創造許可權還是怎麼一回事,他的縫紉技術超乎他想象的好,兔子玩偶肚子上的破洞幾乎看不出來原來是破的,塞上了新的棉花,新的紐釦眼睛,布料上的水乾了之後,這玩偶看起來就像是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