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不過有些事情既然我們能處理,就沒有讓您煩心的必要。”斯內普淡淡回答。
“這樣啊,那倒是辛苦你們了。”哈利沒有繼續問,好像完全信任他們的樣子。
斯內普沉默,真的相信?怎麼可能……
“在想什麼呢?”哈利微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我的確無法真正敞開我的心,但你和盧修斯值得我信任,我不會多問。”這點信任總有,誰能信任,誰不能信任……
斯內普將坩堝清理,藥材一樣樣擺回去。
哈利手指撫唇,略作沉吟:“什麼事你和盧修斯一起做,的確是最讓我放心的……”
或者說,無論誰和盧修斯一起做事,他都放心。當初取了盧修斯的血做藥引,他還留下一點研究。一個已經將自己烙印於心,連血脈都承認的人,還有什麼不放心?
“有什麼事嗎?”斯內普問,美美哈利這麼說,都是有些事情要他們去做。
“沒,最後的一場比賽要到了,我心情緊張。”哈利對他伸出手:“過來。”
斯內普默默走過去,將手臂遞給他,他知道哈利要的是什麼。挽起袖子,蛇盤踞的骷髏露了出來,顯得無比猙獰。
哈利的手指小心在四周旋繞,沒有碰觸。
“要回來了,十四年的時間,多麼漫長。”
縱使有盧修斯暗中打點,他的勢力也逐漸消耗,幾近殆盡。不過沒關係,他還有人。一旦迴歸,那些獨善其身、只顧性命和榮耀的食死徒們仍然會聚集在他的麾下。其中有一些真心效忠的,自然是日後骨幹。
至於西弗勒斯·斯內普……走到這一步盡是計劃之中,可他竟然有一點點不忍。
“想個辦法瞞過鄧布利多,我需要大約三個小時的時間。”
“去找魂片?今日恐怕不成。”斯內普想了想:“明日一早吧,凌晨四點您來我這裡。最近託您的福,鄧布利多一直很在意,也只能如此。”
“那不是我的錯,我最近的確沒空理會這個老頭子。”哈利渾不在意,等到鄧布利多把一切看透的時候,自己早已經佈置妥當,屆時縱使一舉殺不了鄧布利多,也能拿下霍格沃茨。
“可為什麼還要去見那個魂器?”在斯內普看來,一切能囑咐的都囑咐了,最近也沒什麼特異的事情發生,還有什麼去的價值?該不會黑魔王在霍格沃茨呆鬱悶了,變著法想出去走走吧?
“誰說最近無事發生的?格蘭芬多不就是一件事。”哈利冷笑:“我倒是突然對這位魂片先生動心的人很感興趣,他都不愛江山愛美人了,我當然要關心一下。”
“關心他的美人?您小心些,逼反了他的話,就等於三面受敵。”格蘭芬多自然是敵人,知道他身份後鄧布利多也變成敵人,如果再加上自己的魂器……
哈利明白斯內普的意思,突然失笑:“雖說一切都在掌控中,不過細想一想隱患不少,相互勾連,倒是一個破滅,其他盡數傾頹。”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點他自然清楚。不過現在才發覺,雖然籃子夠多,但是這些籃子竟然都被一根線拴住,要打還是一起打——那根線就是自己。
“算啦,拴住就拴住吧,要想打碎我的雞蛋,也沒那麼容易。”
仰望夜空的點點繁星,眼前突然閃爍麗人容顏。
“唉…………”悠悠一聲長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自己常常想起他心中的愛人,可是愛人在何方?就這樣被煩擾瑣事困住,他何時才能去追尋自己的天堂?
伸出手,對著窗外的天空,面上帶了黯然神傷之色。
哈利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嘴角抽了抽。
“不要每次我一來,你就傷春悲秋,好像我做了多么不地道的事情。”
魂片悠悠轉頭:“你只是恰逢趕巧,誰說我故作姿態了?”
“我也沒這麼說,你用不著急著否認。”哈利坐在他對面。
“你這次來,又有什麼要囑咐我?別告訴我計劃改變,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身體了。”魂片懨懨地說。
“身體是要給你,屆時有觀眾,我們要好好演場戲。”哈利遞給他一個小包裹:“裡面是骨、肉和血,都給你備好,當然,到時候你一樣要讓人來刺我一刀。”
魂片接過來,晃了晃:“這東西保準兒嗎?我可不想自己的身體沒得到,反而魂魄也消失。”
“你當我算計你?還回來!”哈利立刻伸手討要。
“嘿嘿,不要。”魂片連忙收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