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裡面有水。”說著把手中瑪瑙石的橫切面給司律看。
“哎——小夥子好眼光,這可是一萬年前的老東西了。”攤主一臉我很懂的介紹著。
“大叔,一萬年前的東西和你的命運有了交集,你不應該就這樣輕易的把它賣掉。這說不定是命運的召喚。”幸作把那塊石頭放到攤主鼻子底下。
“……這塊石頭放在我手裡已經很久了,但是我一直沒有得到它的召喚,所以我一直在尋找它命運的主人。真希望能夠找到。”攤主很懂得變通,期冀的看著幸作。
“司律,我們走吧,我也沒有得到命運的召喚,看來它還在尋找它的主人。”幸作對司律說。
“嗯。”
“……”攤主一臉後悔。
☆、第二十章
早上吃完早餐,司律正在刷盤子,幸作在邊上看司律刷盤子。
“司律,媽媽又打來電話讓我們回去看她和爸爸。”幸作在倒騰他的珊瑚珠子。
“那今天晚上你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去看他們,今天是4點半嗎?”司律把最後一個盤子放好,擦乾手,把幸作的那串珊瑚珠子掛到幸作的手上,不許他再數一共有多少顆。
“嗯。”不能數珠子的幸作拿起自己的揹包和司律的公文包在玄關等著。
下午司律去接幸作的時候,都快5點了幸作還沒有出來,進到餐廳裡一問才知道幸作中午就走了。不停的打幸作的電話,提示音裡一遍又一遍的說電話關機了,問過所有認識幸作的人,找過所有幸作去過,可能會去的地方,沒有看到,沒有見過,沒有聯絡過,沒有,沒有……電話也沒有。
司律不敢把幸作失蹤的訊息告訴林媽媽和林爸爸,只是打電話過去旁敲側擊的問,問到幸作沒有回過家裡,就失魂落魄的結束通話了。
那個星座狂人,一定是又遇到星座任務了,只是離開一下……司律一遍一遍對自己說。
幸作一夜都沒有回家,雨也下了整整一夜,司律開著車在外面找了一夜。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如果物件是幸作,是幸作的話……
司律拿出手機,打了那個他曾經發誓不會再打的電話。
“申管家,爺爺在嗎?”望著窗外的雨幕,司律突然有一種平靜的解脫的感覺。
“律少爺,老爺在的。”管家恭敬的把電話給了司家老爺。
“司律,是我。”
“爺爺,你成功了。把幸作還給我。”
“你在你該呆的地方,他就會在他該呆的地方。”
“我會的。給我一點時間……總是,要……告別的。”小時候和爸爸告別,大一點了和媽媽告別,最後爸爸媽媽都去了天堂,他卻連告別都沒有了。
“只有明天一天。”
“好,明天一天。”司律結束通話電話,在車裡靜靜的發呆,外面在下雨,司律的心裡也在下雨,雨水要把幸作一點一點建起來的宮殿全部沖毀了。
司律回到家,看到幸作正躺在他們的床上,他睡著了。司律只是靜靜站在床邊,沒有走近,也沒有觸碰幸作,只是靜靜的看著。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多久,久到天都亮了,幸作都醒了。
“司律。我好像睡了很久。”
“嗯。”
司律平靜的走到廚房,開始做早餐,和平時一樣,什麼都一樣。當幸作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司律也開始動刀叉。
“幸作,我想分開一段時間。正好我要去美國出差,這段時間我們都可以冷靜一下。”司律就像平常一樣優雅的吃著早餐。
“冷靜什麼?”
“幸作,我覺得我找到了我真正的命運,但是對不起,不是你。”
“司律,恭喜你找到你真正的命運,雖然我很確定我的命運是你,但如果你的命運不是我,我只能選擇我自己的命運軌跡,我不能選擇你的。我會搬出去。”
“好的。最好今天就搬出去。”
“嗯。”
“我明天就準備動身去美國了。”
“嗯。”
司律冷漠的看著幸作把一件一件東西打包出他們的臥室,確信每一樣東西都裝到了搬運車裡。
“司律,再見。”幸作把司律家的鑰匙放到司律手心。
“再見。”不見。
回到有些空蕩的房子裡,司律沒有碰任何東西,只帶走了一個資料夾,一個本不該屬於這裡的資料夾。
開車來到陵園,把資料夾放到父母的遺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