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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作人情,目的遠不止買回一個貌醜無鹽的女奴那麼簡單,試想如此一個醜陋女奴,都已教世子如此慷慨贈銀了,他對官家的重視和親近之心,自然是不言而喻。

“路某知悉。”

蕭弋舟信手解下茶白軟袍披風,扔與蕭煜,折身往回走,“帶她走。”

此時跪在冰冷石板上,幾已僵硬,血液凝滯的嬴妲,才終於被人拽起來,說不上攙扶,她是奴隸,只有俯首繫頸的命,蕭煜跟隨蕭弋舟多年,對他的心思還是能揣摩一二的,看了眼嬴妲,她果真右頰有燒傷,傷口潰敗,肉質暗紅,瘡疤已極難祛除。他招了招手,蹙眉道:“帶走。”

數人隨同蕭弋舟,風一陣地走出芙蓉樓,薛愷之還待跟上,蕭煜提劍阻隔了一步,“薛大人勿送了,世子還有要事,恕不能久陪。”

薛愷之只好訕訕止步。

蕭弋舟步出奴市,起身上馬,再也不曾回眸一下。

嬴妲心如冰雪,絕望地被拖出奴市,被架著胳膊隨著馬行跡亦步亦趨跟上。

原來還是沒逃過。

是了,倘若她是蕭弋舟,當年驕傲如她,也一定會記住那個狠狠落了自己顏面,羞辱自己的人,還是當著眾人的面,當著皇帝,當著蕭侯的面,肆意踐踏自己尊嚴的人。

尤其,蕭弋舟還曾經卑躬屈膝,不可置信地仰視著,將被她揮手打掉的素絹呈上來,抿唇擠出一絲笑,用磕巴的話委屈求全:“下臣……下臣對公……公主……系出……真心!”

嬴妲把他的求婚禮物再度打落,擱在腳下踩了碾了。

不為別的,她就是想讓他死心。

儘管蕭侯已面色鐵青,起身質問皇帝。她父皇笑呵呵地揮手,企圖用皇權平息怒火,“一條不值錢的手絹罷了,便是雪蠶絲織就,在宮中也有數匹之多,沅陵她不喜歡,就不必苛求了。蕭侯小題大做了些,看看這些人,令郎委實算不上出眾啊。”

她摑了蕭弋舟的臉,她父皇摑了蕭侯的臉,父女倆人合力氣走了西綏親自來為皇帝賀壽的蕭侯父子。

胡思亂想之間,不知何時,蕭煜手中的蕭弋舟的不染纖塵的雪白披風罩在了自己身上,入秋微涼,狐絨珍貴暖和,披風甚大,足可以將她衣不蔽體的狼狽都掩住,嬴妲錯愕地看了眼蕭煜,對方掩唇清咳一聲,並不予理會。

作為奴隸,她自知沒有資格讓任何人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