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竟真的有人睡覺在床上留匕首的!
嬴妲駭了一跳,忙不迭將手抽回來,又摸到蕭弋舟扔在她腦袋邊的斷髮,被他解得亂七八糟,嬴妲只好一縷縷地梳理,將蕭弋舟斬斷的那一截墨髮收撿起來。
早知此人這麼不解風情,她何必費那功夫討好他。嬴妲嘟著嘴想。
嬴妲的月事素來只有四五日,在驛舍晃了一晃,便到頭了。
這幾日蕭弋舟很忙,總不見人影,嬴妲總疑心,他是不是還在排兵佈陣,勢要掘地三尺,挖出表兄。
秋祭一過,平昌城又岑寂下來了。
嬴妲臉頰上的瘡疤,經由敷用藥膏,和不斷地伙食調理,已長合得差不多,變得平整而光滑,摸上去如柔軟絲綢,新生的肌膚還略微偏粉,等過個兩三日,便看不出一絲痕跡了。
鄢楚楚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想著,軟軟這容貌難怪世子當年痴迷了,不止世子,當年多少世家子都以求娶公主為榮。
*
幾個婢女在東屋說話,門忽然開了,敢不請自入的只有蕭弋舟,幾個婢女都呆了,嬴妲更是忐忑不安,臉頰如酡紅。
蕭弋舟腿長手長,幾步便跨到了近前,不言不語地抄手將嬴妲抱起,便轉身出了東屋。
此時天色還亮著,幾個姑娘面面相覷,驚怔、羞澀、好奇……
蕭弋舟將嬴妲抱回了屋,一腳踢上門,便將嬴妲扔在了褥子上。
這床雖然柔軟,但好幾回被他扔上床,還是震得臀部疼,嬴妲只好忍著,看著他開始冷著面孔解去裳服,一件一件地剝下來,等脫到只剩一件褻褲時,開始欺身上來撕她的。
還沒見過他這麼焦躁,似乎一刻也等不得,嬴妲羞赧得不行,轉頭往窗外看去,天色還大亮著,薄紙外影影綽綽的,依稀是幾個身影。
也不用猜便知道是他的四個美婢。
嬴妲登時臉色燥紅,臊得踢了蕭弋舟一腳,這一腳也不知踹到了哪,他“嘶”一聲,隱忍地一吼,隨即粗暴地將嬴妲的腳按住。
壁障盡除,他開始親她,先親她的額頭,再慢慢地咬到嘴,在她的櫻唇上纏綿廝磨。
嬴妲還沉浸在被幾個婢女姐姐聽壁腳的羞臊裡,不肯沉淪,甚至帶著絲抗拒,蕭弋舟惱了,今日便沒給她反抗的機會,只是扣著她的肩膀,冷聲道:“不願意?那也沒用。”
嬴妲徹底放棄了,她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脖子,配合他的親吻,在他壓下來時,嘴唇慢慢地無意識地一張:“願意。”
願意得要命。
她的身體比蕭弋舟想象得軟,豆腐做的,捏不得,一捏便現出紅痕,再大力些便幾乎要碎了。
簾帳被他反手一扯,落了下來,遮住了裡頭光景。
嬴妲不經意又摸到他的背部,遒健的筋骨,在這具年輕力盛的男性身軀中殷殷透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野性和爆發力,配合他並不溫柔的動作,嬴妲只敢臣服,一點也不敢動。
而且他根本不讓人準備,痛得嬴妲幾乎瞬間昏死過去,身體僵硬了許久,才緩過來。
這個男人卻亢奮要命,彷彿馬踏天山似的揚鞭猛進,結果沒幾下就完事了。
……
房間裡忽然死寂死寂的。
沉默得可怕。
嬴妲因為痛而緊閉的雙眼,在意識到什麼之後,她緩緩地睜開了。
不睜開倒好了,一睜開眼,便見男人撐著手臂僵硬著,不可置信似的,目眥欲裂。
嬴妲還痛著,身體沒什麼反應,只想說,畢竟也不是花間老手,什麼情況都是可以原諒的,她雖痛些,但還是……
蕭弋舟的臉色冷到了極點,他沉聲道:“再來!”
這回便輪到嬴妲睖睜了。
她都痛得快沒知覺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推了下蕭弋舟的胳膊,“不、不然,下次……我……”
蕭弋舟瞪了他一眼,迫於淫威,嬴妲只好屈從。
這時不巧蕭煜帶著一幫人往後院來,驚散了看了一場好戲恨不得笑破肚皮的四美婢,蕭煜丈二和尚,納悶了一會兒,朝裡屋吼道:“世子,軍情緊急,請出來相商!”
吼完蕭煜便後悔了,大半日闔著寢房門,應當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事出緊急,但如此煞風景,難免世子不會怪罪,蕭煜後悔不迭。
許久之後,門猛然被推開,蕭弋舟胡亂披了身廣袖長袍走出,鬢髮凌亂,瞳孔幽深,眼中似有血絲,冷著張惱羞成怒的臉孔,便一言不發地朝前堂走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