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與佐助髮型相像的少年出現在林間,帶著微笑稱讚起來,“不愧是佐助啊,即使沒開寫輪眼也能刺中這麼多靶子,換了我就不行了……”
佐助已經覺察到他的存在了,對泉奈的突然出現也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搖了搖頭,“比起哥哥和止水哥,我還差很多吧……”
雖然鼬在沒開寫輪眼的時候也難以刺中放置在岩石後的特殊靶子,但力道和準度卻比現在的自己更要精確,佐助有自知之明,哪能被泉奈的稱讚給矇蔽了。
“那也已經很優秀了啊,連我哥哥都說你是繼鼬哥之後最有能力的後輩了,”泉奈無奈的看著開始整理手裡劍的佐助安慰的說道,緩步走進訓練場,幫著他把釘入靶子的手裡劍拔出,“現在這麼和平,你根本不用這麼拼命啊,佐助。”
佐助搖了搖頭,用力拔出一枚手裡劍,頭也不回的說道,“可我們畢竟是忍者,總要進行各種任務的,哥哥和止水哥都已經是上忍了,我們還沒畢業呢,差得遠了。”
提起兩個人的兄長,泉奈的表情變得陰鬱了起來,垂下眼簾微微嘆出口氣,緩緩道,“也是啊……在我這個年紀,哥哥都已經成為中忍了吧……”
“你也很厲害了啊泉奈,畢竟醫療忍術也是需要對查克拉非常精細的控制力才能做到,如果換了止水哥或我,大概會把病人的手腳給砍下來吧,”佐助驚覺失言,趕忙補救,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泉奈的天賦和能力在一族裡都不是最好的,只是因為細心這種天生的個性,對查克拉的控制異常敏銳,倒是在醫療忍術中發揮超常,博得了不少稱讚。
可佐助也很清楚,泉奈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轉向了醫療忍術,他的體術並不出眾,忍術雖然還算精準,卻也不是特別擅長,想要與各方面都稱為天才的止水並肩戰鬥,根本是異想天開。
泉奈就像是另一個自己,拼命的追逐著兄長的腳步,卻總是在不經意間被落下了許多,只能遙望著哥哥越走越遠。
“不管怎麼說,只要努力了,就沒什麼遺憾了吧……”泉奈明白佐助的用意,儘管有很多遺憾,但還是不後悔如今的選擇,更為自己能夠幫哥哥止水解除病痛而自豪著,“我也不打擾你練習了,要去醫療班進行今天的訓練了,傍晚我來找你一起回去吧,你總是搞的太晚,鼬哥也會擔心的。”
“嗯,知道了,我等你,”佐助擺了擺手,待泉奈的身影消失之後,才重新集中精力,繼續著手裡劍的練習。
一次次的擲出,收回,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不斷的調整著力度和角度,佐助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不經意間,夜幕也漸漸降臨了。
等他收回了注意力時,才發現離泉奈所說的傍晚已經過去很久,夜色早已籠罩了整片森林,微涼的風習習吹送著,被汗水浸透的溼衣服讓身體有些寒冷起來,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真是的,泉奈這傢伙到底去哪裡了,該不是忘了與我約好了吧……”佐助來回搓著胳膊等了一會,卻還不見泉奈的蹤影,無奈之下只好先去醫療班打聽,竟得到了泉奈早已經離開的訊息。
這讓佐助有些驚慌了起來,泉奈一直是個信守諾言的人,不可能不顧與自己的約定爽約離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想到這裡,佐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宇智波一族的街道飛奔而去,完全不顧其他村民驚異的眼神。
被摒棄在村子角落的宇智波街道是一條獨立的區域,圍牆將這個單獨的姓氏劃分開,僅有一處大門可以進入,而木葉的村民則從不踏足,顯得略微冷清起來。
越過了街道的大門,佐助朝泉奈家的方向繼續飛奔,街道上沒有任何人影和燈光,他今天真的是練的太晚了。
泉奈的家在街道的深處,距離自己家有段路程,佐助不假思索的跑過自家門前,卻在瞬間頓住了步伐——
有什麼不對勁!
經過家門的剎那間,佐助的餘光掃過了家裡的木質大門,微微敞開的大門上似乎沾染著什麼,在月光的照耀下略顯暗紅。
停住了腳步,佐助轉頭看向家門,瞳孔驟然縮緊!
——血?!
這個字眼鑽進腦子的瞬間,佐助的心猛然跳動了起來,鬼使神差的轉身走近大門,木然的推開了印有團扇圖案的院門。
映入眼簾的是平常的庭院,打掃的整整齊齊,可就是這看慣了的院子,今天竟然多了幾滴暗紅的汙漬,星星點點。
下意識的沿著汙漬前行,佐助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走進了家門,敞開的門口玄關處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