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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整個鑽進馬車內。

年夕並沒立即站起身,爪子分別拽住大黑鳥的一對翅膀,年夕覺得,自己此前的衰運伴隨著打贏大黑鳥飄遠了,之後到來的肯定是好運了。

他威逼利誘大黑鳥打聽情況:“快說,你把大夥藏去了哪兒?”

大黑鳥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合作。年夕爪子上的力度陡增,痛得大黑鳥大罵:“你這個醜陋的獨角蠢貨,馬上放開我。”

聞言,年夕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這個渾身黑的傢伙居然好意思說他醜,他哪裡醜了,皮毛的顏色比大黑鳥的羽毛顏色豐富得多。

年夕深信自己擁有年獸一族的標準相貌,在年獸之中估計還算長得不錯的青年。畢竟年夕的記憶中,他僅見過一頭年邁的年獸,怎麼看,年夕都認為自己比老年獸帥氣數倍。

更可恨的是,居然敢說他蠢,大黑鳥又不瞭解他,憑什麼評價他蠢不蠢。退一萬步說,哪怕他當真不聰明,好歹他能抓住大黑鳥,被他抓住的大黑鳥豈不是蠢貨中的蠢貨。

如此一想,年夕釋然了些,他懶得和不及自己的蠢鳥計較。

當然,大黑鳥惹火了年夕,年夕將改用特殊方式逼供。年夕點燃爪子尖的妖火,既然大黑鳥如此寧死不屈,年夕絕不同情它。

大黑鳥緊盯妖火,心虛導致聲音降低了丁點:“你想怎樣?”

年夕聳聳肩,他有不浪費食物的好習慣,他嚥了咽口水:“烤熟,吃掉。”

頃刻間,大黑鳥一頭冷汗,它沒料到年獸比大蚺更兇殘,大蚺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痛苦的時間不長,可這頭年獸竟然要烤熟它,慢慢折磨,無比恐怖。

清楚聞到自己的翅膀飄來一股羽毛燒焦的氣味,大黑鳥驚呼:“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豈料,它的話並沒使得火焰遠離它的翅膀,滾燙的翅膀讓大黑鳥壓力山大,它立刻又補充了一句:“沒我帶路,你找不到他們。”

這一次,妖火徐徐移開了丁點。其實年夕不是在考慮帶路的困難,他在暗自可惜,興許烤熟了的大黑鳥味道挺香的。

為了防止帶路的大黑鳥伺機逃跑,年夕拎起大黑鳥,打算用韁繩拴住,大黑鳥見韁繩的藍金色光芒,奮力地掙扎:“不可以,這個光會殺了我。”

它的話提醒了年夕,這道光確實切斷過黑蛇。年夕權衡再三,另尋一根結實的繩子捆著大黑鳥的翅膀。

雖說有大黑鳥帶路,但年夕依舊繼續扛著馬車,馬車隨身攜帶比較安心,免得一會兒突然打架沒時間繫緊,弄丟馬車就不好玩了。

顧忌大黑鳥亂帶路,小云雀沒留在馬車內,它伏在馬背,時刻緊盯前方,提醒年夕,大黑鳥正在帶他們去哪兒。

大黑鳥沿著山路不停地往上走,年夕偏過頭詢問小云雀:“這兒是哪兒?”

小云雀瞅了瞅前方矗立在黑煙中的樓閣:“前面貌似是賞月閣,賞月閣位置高,修建在斷崖邊,務必留神。”

小云雀有些在意,大家為什麼會在這兒,大黑鳥把他們帶來這兒會不會有什麼目的。

大黑鳥沒走進賞月閣,而是徑直來到了斷崖邊,年夕再遲鈍也能明白斷崖的危險,他勒緊繩子,不許大黑鳥往前走:“前面沒路了。”

前方斷崖,無路可走,附近的邪氣遠比彩苑重,引得馬車外的鈴鐺發出了陣陣聲響。

“你自己說要找人,我這不是在帶路麼。”大黑鳥一臉鬱悶,它本就翅膀受傷不能飛,如今更是捆得嚴嚴實實。

年夕表示懷疑,大黑鳥有心要將他推下懸崖,而不是告訴他懸崖下面藏有人。

“他們在崖壁懸著,信不信隨便你。”大黑鳥不樂意合作了。

小云雀思索再三:“我飛下去看看。”

年夕叮囑了一句小心。

斷崖下方黑煙翻滾,小云雀飛下去好一會兒才返回,它帶回了癸堂主的令牌給年夕看:“大家懸掛在崖壁上,全都昏迷不醒。”

“有沒有辦法帶他們上來?”年夕問,他沒有翅膀,飛不了,他一旦下去了,只能在崖底另尋出路。

小云雀顯得十分為難:“下面的邪氣極重,我下去之後渾身疼,飛行都有點困難,馱人怕是力不從心。”

年夕鬱悶地徘徊在斷崖附近,這兒黑煙瀰漫,完全影響了視線。

他正在思考對策,大黑鳥趁年夕不注意,一躍跳下山崖。它迅速與斷崖的黑煙纏繞在一起,變得格外沉重。佈滿黑氣的繩子一下纏住了年夕的後腿,愣是拖著他朝前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