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竟不輸史上任何一位大家。

實際上,“尋雪”這個齋號,三十年前曾響徹書法界。書法界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很低調神秘的書法大師,齋號為“尋雪樓”,姓名年齡家世皆是不詳,書法界一般都用“尋雪居士”來代指雪陽。只不過這位“尋雪居士”真的是曇花一現,之後便銷聲匿跡。直到三十年後的現在,雪陽向警方提起當年的齋號,才讓人們記起當年確實有這樣一位書法大師。而從來沒有人把同裡的茶樓“尋雪樓”,與當年的那位“尋雪居士”聯絡在一起,更不會知道,尋雪樓的主人確實就是三十年前的那位書法大師。至今,警方都還在查雪陽的來歷,但陸之謠和雪陽下葬那日在墓園出現之後,便雙雙莫名其妙地失了蹤跡(凡人無法得知當日墓園裡發生的事),警方至今也是一頭霧水。

而罪魁禍首,現在卻在尋雪樓內忙得不可開交。雪跡組慣例,每年大年二十九,是雪跡駐守各地的大妖們的聚首日。用現代企業的年會來比喻再合適不過。上午貼完春聯,午後開始就陸陸續續有大妖趕到尋雪樓。因為尋雪樓是雪陽的長居地,也算是雪跡的總部。

陸之謠總算是知道了,自己上一次見到的那麼多大妖果真只是雪跡的冰山一角,看著瞬間被塞得滿滿的尋雪樓,她久久合不攏自己的嘴巴。 陸之謠終究是病倒了。

從去年的12月底起,一直到今年的1月初,一連十多天的時間,波雲詭譎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在她身邊發生,她平靜如死水的生活就像是被巨大的攪拌機侵擾一般,再也不復原來的模樣。即便雪陽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保護著她,也無法阻擋她心理上產生的巨大陰霾和無法消除的精神壓力。在此之上,連番被襲擊,幾次昏迷後又數日不眠,拖著疲憊的身子處理繁瑣的喪事,再加上淋雨受涼和不合時宜到來的例假,陸之謠沒能守到雪陽清醒過來,自己就先倒下了。

“燒到40度了,真是太糟糕了……”白鶴觀察了一下水銀體溫計後,嘆息了一聲,“這樣下去,得送去醫院掛水才行了。”

“鶴兒,憑你的醫術,只是發燒而已,治不了嗎?”一旁的子鵬皺眉問道,妻子的醫術她最是知曉,不僅能給組內的大妖看病,人類的疾病也是妙手回春。

“主母這一病來勢兇猛,我的法子是中醫的法子,太慢了,怕拖延下去,會惹出更嚴重的病來,還是西醫快一點。而且,我給主母號脈,發現她脈象混亂,見所未見。我心裡沒底,怕胡亂用針用藥,會出事。”白鶴柔和的面容上滿是焦慮。

“怎麼會這樣……”子鵬的濃眉更加糾結了。

“謠兒怎了嗎?”突然,陸之謠臥病的包廂門外響起一個聽起來略顯疲憊的聲音。

“主公?您怎麼起來了。”子鵬和白鶴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幾乎是一起湧上前來要攙扶雪陽。

“我沒事,現在好多了。謠兒這是病了嗎?”雪陽搖了搖手,沒有讓他們扶,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陸之謠的塌邊跪下,伸出手附上了她滾燙的額頭。

陸之謠燒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冰袋都化了,卻一點也不起作用。她已經燒到昏迷,短促的喘著氣,面上滿是難受又痛苦的模樣。

“回主公,主母本就體質陰寒,身子底向來就虛弱,加上連番受到驚嚇、襲擊導致昏迷,又過勞、過憂,淋了雨受了寒,這才病倒。”白鶴回答。

“你號過脈了?”雪陽問。

“是,但是主母的脈象混亂複雜,白鶴無能,不知該如何下手。”

“無妨,也不要送醫院,就讓她在這裡躺著,孤會一直守著她的。”

“這是為何?”白鶴驚訝於主公怎麼會這樣說,她是那麼疼陸之謠,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重病而不去救治?

“她身上有大秘密,孤不希望這件事被現代醫學查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在外面形勢愈發詭譎難測,孤如今力量尚未完全恢復,不能輕易送她外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是謠兒迴歸必經的過程,她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挺過來。”

“必經的過程?主公的意思是,主母的記憶和力量如果要得到恢復,勢必要經歷多次這樣的重病嗎?”子鵬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雪陽頭也不回地答道。

“主公是如何得知的?”白鶴追問。

“我並非完全確定,但也有九成的把握。首先根據陸之風的話,他以及他背後的組織做出這一系列的陰謀事件,目的在於給予謠兒一定的刺激,從而激發她體內的那個神秘的東西復甦。這種刺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