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人跡罕至,見不到一個活物。就連冥界之中的那些常見的魔物,都未見在此出現。
忽的,遠處深山之中傳來一聲巨吼,那恐怖的音浪即便從很遠地方削弱了好幾倍傳來,也讓人聽得耳膜震盪。眾人驚疑不定,不知這吼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神話老巢裡還囚禁著遠古兇獸嗎?”清玄子疑惑道。
“阿彌陀佛,這聲音聽起來倒是不像獸吼,與人聲頗為相像。”真慧師傅仔細分辨後判斷道。
“怎麼可能是人聲,如此恐怖的吼嘯,人聲哪裡能發出來。”清玄子立刻否定了真慧的判斷。
“我倒是覺得真慧師傅說得有理,這聲音聽起來不禁像人聲,而且還是女聲。”王羽霖說道。
“你是怎麼聽出來的?”
“我嶺南王氏成員嫡系一脈曾經有奇遇,獲得過一部諦聽神術,我自幼修習諦聽神術,聽力過人,我認為判斷不會出錯。”王羽霖言之鑿鑿。
而正當他們談論此事之時,一個人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巴老,你放我出去,我必須去看看。”雪月苦苦哀求。
“月大人,您這不是為難老朽嗎,這龜殼若是收了回去,老朽就再難把它召喚出來了,到時候咱們連最後的屏障都沒有了,這傷的傷,殘的殘,又該如何抵禦神話那些人?”巴老苦口婆心。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只放我一個人出去…”雪月焦急地抓著巴老的長袍。
“雪月,你這是在發什麼瘋,你明知道這龜殼是巴老費了多大的勁兒召喚出來的,是咱們的最後屏障,外面打不進來,裡面也是出不去的。除非將龜殼收走,否則咱們絕不可能離開這裡面。”子鵬有些生氣地說道。
“雪月,你告訴我,是不是剛才的吼聲?”白鶴似乎已經看出了癥結所在。
雪月咬著下嘴唇,用力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那是…那是她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那天…趙姜屍首被盜,她也是這樣痛苦地喊出聲來,聲音大得震斷了天山的萬年冰層,若不是我全力阻止,怕是會引發天山崩塌…我…”說著說著,她哽咽了話語,抿著雙唇,眼圈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子鵬、白鶴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詫情緒。
“白鶴姐!我求求你,讓我出去吧。”雪月忽然抓住白鶴的手,跪在她身前,“她在那裡,她就在那裡啊!”
她顫抖的聲線讓所有人內心莫名震動,看著她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滑下,子鵬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白鶴順著她的力量也跪了下來,輕輕抱住她,撫著她銀色的長髮,柔聲安慰道:
“別急,小月,我們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她呢。就算是,我們也要從長計議。別急,如果是她,我們自然不會錯過與她相見。都三百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好嗎?”
“嗯…嗯…”雪月伏進她懷中泣不成聲。
“抱歉,我能問問,你們口中的那個她,莫非就是玄司?”清玄子問道。
大妖們點頭,清玄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真慧師傅則又宣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不知在唸叨些什麼。
“我沒有想到,玄司居然會被困在這裡。”黑子說道。
“不過俺一直覺得玄司大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一次一定是有原因的,看來被困在這裡是最大的原因。”丑牛說道。
王羽霖瞥了一眼丑牛,唇角一顫,眼中似乎有什麼閃過,但很好地掩飾住了。這一幕卻被黑子捕捉到了,黑貓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了一下王羽霖,這個人,好像知道些什麼。她默默地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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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為查明深山之中發出吼叫的人是否是玄司而傷腦筋時,鬥姆元君正站在一處雄偉的大殿之中,彙報著什麼。
冷不丁聽到深山之中的吼叫,她扭頭看了看聲源方向,隨後拱手請示道:
“君上,屬下去看看情況。”
她身前一片漆黑,彷彿深淵一般吞噬了所有的光線,其內究竟有什麼完全看不清楚。只聽到一個宏大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難以分辨男女:
“轉世之體最近反應激烈,怕是感應到他們來到冥界了。你且去看看吧,注意莫被傷到。否則本君也救不了你。”
鬥姆元君低頭,唱了喏,便掀開袍腳,飛快地出了大殿,向著深山中飛去。她飛行速度極快,縮地成寸,一步就是百米遠,沒過多久,便翻過重重大山,來到一處險峻無比的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