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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還想出手時,後面便傳來一聲“夫人”的輕喚,緊接著,包得嚴實的圈子竟然就自動散了開。
輕悠坐在一架臨時找到的避風的轎子裡,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但她卻強行撐起身,不要人扶,走到眾人面前,向所有人行了一個躬身大禮。
說,“各位,對不起。這一次都怪我太魯莽,聽說華南疫情已經有了解藥,才興師動眾地帶著危急的病人前來求救。卻不知被小人作祟,造成了更多的人員傷亡,讓無辜者受難。在這裡,我僅代表我個人,向各位致歉,希望大家先冷靜下來,聽我將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陳述一清,再來論罪。”
“輕悠,你怎麼跑出來了,你在胡鬧什麼!”
然而,這陳述還沒開始,沒在屋裡找到老婆的亞夫衝進圈子,截斷了話。
他一把將女人抱起身,重新送進了避風的轎子裡。
姜嘯霖等人也趕到了現場,看到二弟姜少言又跟敵方的空軍大將橫起眼,不由暗歎,最近姜少言似乎後院起火,前線對戰時,也越來越不冷靜,應該好好敲打一下了。
“亞夫”
輕悠擰眉,眼底的擔憂,只為男人一眼瞧見。
織田亞夫心下一嘆,明白女人想要幹什麼。不悅於女人剛生產就出來見風,怕傷了身子,但對於眼下的情形,也著實不甘入目。
恰時,姜少言不顧姜嘯霖的阻止,衝上前斥吼,“織田亞夫,你也看到了。今日要是不殺了榮澤英傑這個罪魁禍首,難平我亞國民憤。”
他話一落,後方的一片山呼,全是要置榮澤英傑於死地的吼聲。
剎時間,彷彿所有駐守官兵都以此為中心,聚集而來。
正所謂眾怒難違,要想逃出昇天恐怕微乎其微。
榮澤英傑眼底惡意叢生,他本想再為自己辯護,可是被憲兵隊長死死押住了,又見輕悠投來的目光,恨鐵不成鋼之中,尤有一絲憐惜不捨。
心下瞬即因為那眾人之中唯一的一抹在意,強壓下了浮躁氣息,決定靜待時機。
姜嘯霖讓警衛拉回了衝動的弟弟。
屠雲和姜愷之一起上前,按住了姜少言。
輕悠才又出面,向姜嘯霖請求陳述機會。
姜嘯霖看著女子因為生產,而依然十分憔悴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忍,點頭應允。
“不,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這是我們亞國民族和東晁民族的仇恨,應該由我們自己來解決。”
沒想到,陳孟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投向昔日好友的目光,釀著沉黯的怒意。
輕悠被那眼光蟄開了眼,咬了咬牙,仍是放聲將自己遭遇事件的始末,一一盡述,說完上火車前發生的事,便請談曉音上場做證。
談曉音做為亞國人,又是陸維新的遺孀,沒有遭到太多人的反對。
當她表示輕悠說的都毫無虛假時,沸騰的民意才稍稍見歇。
輕悠感激地看了眼談曉音,談曉音報以一笑,讓她繼續。
輕悠才道,“這整件事,有極大的疑點,各位請聽我說。”
“第一,因為我的預產期就在近日,我丈夫十分緊張我。我離開北平城,他必然知道。因為當時事出突然,他臨時有事不在,我的警衛隊長派人通知他,可是訊息卻被人有意截斷,沒有送到他手中。”
“第二,我和曉音姐出發時,就向華南方發了求救通告,也被人從中截斷,石沉大海了。”
“第三,榮澤英傑不會蠢得讓自己爆露在我方和敵方的炮火下,讓我這個孕婦也跟著他一起陪葬。那麼,他在出發前後,傳送的訊息,為什麼會導致所有人的炮彈都集中到了我們頭上?我有理由猜測,亞國司令部獲得的情報,必然是第三方發出,而並非亞國情報處所獲。”
“那麼,這個第三方黑手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眾人全摒息以聽,喝叫聲盡失,也隨著輕悠的一步步陳述,和提疑,開始了深思。
“雙方收到的資訊,為什麼跟現實情況,完全不符?”
“這不符合的結果,就是造成我們在此大戰,頂著炮火子彈的同時,還有可怕的疫病在我們之間傳遞感染,那黑手的目的是什麼?”
輕悠咳嗽一聲,姜愷之竟然立即送上了一杯水,她感激地接過,喝了一口,做了結束語,“如果那隻黑手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兩敗俱傷,那麼現在大家再繼續爭鬥下去,恐怕正中他的圈套。如果我們查不出,這場疫病的真正源頭,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