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張小姐回去?”
“小人不過是個低三下四的人,豈敢對小姐動粗,只是老爺的命令難為,是來請小姐回去,抓字便要折煞小人了!”
他說得謙卑,可意思明顯,就是要抓張玉蘭回去了,武松聽說是張都監的意思,父親要抓女兒回去,自己奪冠閒事幹嘛!
“張小姐,既然是令尊要請你回去,武二也不好多說,古人言,疏不間親,這是你們的家事,旁人無權過問!請小姐告知眼疾良方,武二好回去跟老太君治療。”
張玉蘭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采,她呆呆的看著田野,“都頭,農人在做甚?”
武松聽她顧左右而言他,不禁心中氣憤,可自己有求於人,只好暫時啞忍,順著她的意思敷衍道:“不是很明顯麼?農人在用水牛耕田!”
“為何在田邊還有一個小牛,它不用去耕田麼?”
武松聽了張玉蘭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發作,“張小姐,武二來此,是要求你眼疾良方,不是跟你談論大牛小牛的!”
“咦?都頭,你的耳朵是掛在柳樹上的麼?”盈月嗆道。
“盈月休得無禮!”張玉蘭呵斥道。
盈月仍舊不滿道:“小姐,這都頭不是把耳朵掛在柳樹上,怎麼就聽不明白別人的意思,不是擺明跟他說,只要趕走眼前的人,便給他眼疾良方麼?就算他去醫館,難道大夫會免費給他診斷麼?”
盈月這話雖然十分嗆人,可也在理,張玉蘭跟武松非親非故,怎能無故去幫他呢,讓他做點事情也是應該,雖說,武松曾兩次救她,她是應當知恩圖報。
可她偏偏是個女孩,凡是女孩不講道理的事情,從女蝸造人開始,到2017都是大量存在,你跟女孩講道理,你就是傻人一名。
自然,武松不是傻人,他知道自己今日難免一戰,不過心想也是好的,那車伕咱快活林展示一手本領十分了得,隱隱說,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松沒跟他較量過,總是心中不服氣,今日是正好有了機會。
“漢子,既然小姐說讓你們走,你們便走吧!”武松大步走到張玉蘭身前,雙手抱胸,斜睨著眾人。
“恕難從命!”那漢子說得倒是直接。
武松也懶得廢話了,掄起拳頭,便打將過去,那十餘名漢子便是全力以赴,也不是武松的對手,更何況在自己家小姐面前,難免有點投鼠忌器。
武松不消一盞茶功夫,便將那十餘人都打倒在地,他出手如風,也十分巧妙,只是打旁人,跟車伕是從來沒對上一拳一腳,他是要最後跟車伕較量一下。
車伕武功在眾人裡面是最高的,見識也是非凡,他自然讀懂了武松的心,乾脆也就不出手了。
等到眾人都給武松打到,才道:“好漢武功高強,便是在快活林露的一手功夫,小人也是望塵莫及,只是老爺的命令難為,也只好拼了這條小命跟你纏鬥!”
武松也懶得跟他說場面話,迎面便是一拳打過去,他心中總是想著孫二孃那折斷筷子的一幕,認為這車伕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怠慢,這一拳只留了兩分餘勢,使出了八分勁力,這也是武松生平少有的,只有跟林沖和跟魯達對仗的時候才使出如此勁力。
呼!
武松一拳打將過去,眼看就要打到車伕臉面,車伕也不知道用什麼身法,武松只覺得眼前一晃,便閃過了自己勢大力宏的一拳。
武松不禁覺得心驚,這人輕描淡寫便躲過自己這一拳,便是魯達林沖這等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做得到,看來這人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武松更加不敢怠慢,也不再使用蠻勁,倒是用了巧勁,施展平生絕技跟那漢子纏鬥。
兩人鬥了十餘招,武松的雙拳便像狂風暴雨,車伕卻像是風中勁草,無論武松如何變招,他也是能應付自如。
武松覺得十分奇怪,這人明明武功不甚高明,可自己卻是無法打到他,那景象更像是現代武俠“天龍”裡面的那套奇功“凌波微步”。
武松自然不相信那人竟然懂得金庸的武功,再打得十餘招,他不禁哈哈大笑。
原來這車伕武功是有一定的造詣,可也遠遠達不到林沖魯達的境界,武松之所以一直打他不到,是因為他使用的是那“四兩撥千斤”的法門,將自己的勁力一一化解。
所謂“四兩撥千斤”不過是一些借力打力的法門,他自然不能借到武松的力量來反擊,可是躲閃卻是卓卓有餘,而且這人身體極為柔軟,說他像一根風裡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