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明鴻又羞又急,“怎麼說上我了呢?”
“當然了,你忘記你用凳子打倒一個強盜了。”
“師師姐快別說了,這要是流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豈不是成了家喻戶曉的潑婦了,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哎呀,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陳師師笑得很開心,“外面早就傳開了,你難道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看見麼?”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明鴻哭喪著臉。
“這件事之後,你也算是名人了。到時候不知有多少人會專程來樓裡看你呢。”
“看我幹嗎?”明鴻沒好氣的道,“小心我搬桌子拍他們!”
陳師師哈哈大笑,不顧明鴻小聲的埋怨。
這一晚,陳師師自然是要留下來陪著明鴻。多年沒在這裡過夜,她也懷著滿腹的感慨,明鴻早就呼吸平穩的睡著了,陳師師還一直難以入睡。總覺得,第二天早上醒來,隔壁依然會傳來熟悉的吵鬧聲一般。然而,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
明鴻倒也無心睡眠,小晏回家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明天醒來會有好訊息等著自己嗎?然而,她實在是太累,想著想著也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不同的是一個懷著心事入夢,另一個卻滿腹心事輾轉難免。這一夜過得對二人來說都算是漫長。
第二天一早醒來,明鴻就發現陳師師已經在院子裡了。和她說話的彷彿是聽濤閣的丫頭,看樣子不知道在彙報著什麼。
明鴻這次到沒傷到腿腳,自己慢慢的起床。陳師師看見她醒來,卻也不避諱,反而招手把明鴻喊出來一起聽那個丫頭說話。
原來,這丫頭是一大早跑來和陳師師彙報昨天之後的情況來了。
連李深一起共有三十幾人被押往開封府,後來審問之下已經確定了幾個和此事沒有半分的關係的,當場也就放了回來。然而,剩下的二十幾個人就統統的打入大牢等待正式的審問了。
“有個叫做劉辛的,他怎麼樣了?”明鴻問道,這個人那時候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的,不知是否參與此事。
“他和李深都是主謀,現在正被分別關押著呢。”
聽到如此回答,明鴻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曾經和自己苦大仇深的人以這種方式收場,心裡的感覺還是怪怪的。劉辛被收押,那和他有關的劉嬤嬤也好,玉簫也好,想來在沈府是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了。
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
明鴻兀自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雖說自己和他們本來就沒機會交集,但是她知道,內心深處自己還是隱隱的恨著一些人的。然而,現在這些人,除了李嬤嬤失蹤之外,其他的都徹底完了,為什麼以前夢想的事情成真,居然沒有感覺到什麼輕鬆呢?
也許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沒有那種壓倒敵人的勝利感覺吧,明鴻自嘲的心想,看來自己內心還是挺邪惡的嘛。
說實話,她倒不怎麼恨下手那麼重打自己的李深,總感覺他也有些可憐,不知道最終會是什麼下場。
“明鴻你發什麼愣啊?”見明鴻聽了幾句就傻傻的站在那裡想心事,陳師師在她面前揮揮手道,“是不是累了?那就再回屋躺一下吧,我這就叫人去安排早飯,這次可不像那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絳儀姐特意派了四五個人過來照顧你呢。”
“是嗎?”明鴻找了找,除了眼前的丫頭也沒看見其他人,“怎麼不叫她們進來呢,反正還有一間房子空著不是麼?”
“我怕她們打擾你休息,就安排在院子外面了,你不用操心了,自己快點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到外面池塘邊走走。”明鴻只覺得渾身痠疼,反正是不想繼續躺著了。
“那好啊,我來陪你吧。”
這池塘說小也不小,此時漸進初夏,荷葉已經長的比較茂盛了,甚至間或的有幾朵含苞的花從水面下伸出來,吸引著忙碌的飛蟲們繞著花莖轉來轉去。
“呀,我看到有條魚呢。”明鴻驚喜的叫道。
陳師師不以為然:“這麼大一片水,沒有魚才怪呢。何況我那時還放養進去不少。”
“原來是姐姐養的呀,不知道有沒有長大的,咱們一會想辦法撈上來吃掉唄。”
“你這丫頭,”陳師師很無語,“奇怪了,你說你又是搬凳子砸人,又是打算下水撈魚,怎麼讓人感覺不像個女孩子呢?”
“是嗎?哪裡不像了?”明鴻特意伸展手臂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