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已經糊塗到這種程度,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蘇秦,是張儀,想要學習春秋時期的說客去舌戰群儒嗎?
糊塗!
才出了門,陸川就拉住軍醫,語氣急切的問:“怎麼樣?”
“燒退了,病也好了大半,他身體底子好。只需要靜養,也會日復一日好起來。只是這病去如抽絲,他從現在開始就必須要潛心靜養,不能在操勞,更不能讓他再像剛才那樣,怒氣攻心,否則,恐怕這仗還沒有打完,人就”
陸川聞聽此言,不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本來少帥病好,是件振奮軍心的事情。然而,“需要靜養”意味著不要再領兵打仗,不要再過多的操勞,可眼下戰事吃緊,他人又醒了,怎麼不能不操勞。
可軍醫的話也說的明白,如果不靜養,那人可能就真的熬不住了。大帥歐陽烈不似江南的裴默青,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整個北地,現在就指望少帥一個人了。如果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想到這裡,陸川竟然不敢再想下去。除非大小姐,可以儘快的解決一切,幾日之內趕回來,或者直接派人過去要人。
以少帥這樣的情況,能讓他乖乖聽話靜養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了。
作者要說: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太沒質量了。
今天不一定會有第二更,明天本不打算更,如果今天沒有就明天貼
☆、燃盡
黑夜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漫長,米雅站在沒有燈火的暗巷,回頭看著張明玉所住的那座府邸。暗夜中,沖天的火光將半邊的天空映的通紅,似乎接連著地府的幽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微微的抿了抿唇,轉身迅速消失在深夜裡。
如果此時不走,怕是沒有機會了。今晚之後張明玉依然決定背叛,那麼她落在這個人的手裡將會讓整個北地的軍隊都遭遇制肘的情勢。她是絕不會讓人自己處於那種尷尬的境地。於是她決定縱火。火是個好東西,可以吸引別人的注意,並且掩護自己逃離。時間已經太久,估計她這個張叔叔都忘了,她這個黃毛丫頭也是學過一點身手的,平時困在那樣的錦衣華服久了,連她自己都忘了當初的米雅是多麼強悍的一個姑娘。索性這樣的生活還未完全的消磨她所有的意志,那些動作像是被刻在在身體裡,抬手就會使用。她很慶幸,年幼的時候便知道無論財富還是權力是可以輕易坍塌的東西,只有那些讀進去的書和學會了的功夫長在自己的身體裡,是別人永遠也拿不走的。
夜很深了,因為那場大火,她很輕易的逃過了警衛的眼睛,只是為了行動方便,她只穿了最簡單輕薄的衣衫,在這樣的夜裡,越發的寒冷。黑暗中奔跑,她的耳邊除了風聲,便只能夠聽到自己的輕微的喘息。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等爬過了鐵絲做得警戒線,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她才發現自己的拳頭一直攥著,牙關緊咬,想要放鬆而不能,她站在空無一人的荒原上大口的喘氣,忽然覺得天旋地轉。
因為緊張而引發的不適,好像要衝破胸口而出。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繼續朝著前方行進,呼吸越來越急促,行走了一天,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此時她身體有些超出負荷了。假若不出現意外,她將在黎明時分回到歐陽伊耀的身邊。
這個名字,每在胸口出現一次,就會被刺痛一下,繼而讓她的心變得柔軟一片。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雖然在張明玉和裴默青的面前說話的時候她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好像北地的那一支一直守護在養父身邊的鐵血軍隊會頃刻之間到來。然而她心裡清楚,養父對於她的不滿到底有多深而曾季顯能不能來也是個未知數。更何況以養父的性格,對這個唯一的文字的期許和要求是比任何一個人都來的要高。有時候她會覺得,就算是冒著讓親生兒子戰死沙場的危險,歐陽烈都不會讓自己的手下來助陣,因為他會認為,如此輸掉一場戰爭,才是對他今生最大的侮辱。
而米雅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西城之後,在西城到底在發生著什麼樣的變化。那些被她和歐陽伊耀一股腦兒的拋開了的人,如今都在各自的經歷著怎樣的事情。
魏靜姝。
從米雅走後,她幾乎沒有一天是安眠的。很多時候,她都習慣的站在窗前,看著漫天的星光逐漸的消失,而似乎永不會褪卻的黑暗,在東方的蒼穹開始泛起魚肚白時,悄然的消弭。這個時候,她都會撫摸著肚子,感覺到一種希望的力量注入到自己的身體裡。懷孕之後,她常常會白天覺得很累,可是晚上卻異常的精神,這樣的日夜顛倒折磨著她,明明眼皮子已經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