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寧低頭。食指慢慢。地撫摸著玉佩上刻地一個煬字…
這是煬書地家傳玉佩。只有煬家地繼承人和現任當家才有一塊。在崔寧手中地這一塊是煬書送給崔寧地。為地是平她地心。讓她知道他只在乎她。
只是……到了最後。煬書還是開口想要把它給要回去。
崔寧冷冷一笑。世界上最可笑地就是愛情。世界上最蠢地。就是陷入情愛中地女人。因為她們竟然會相信男人們地話!
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什麼白首到老一世不相離。不過是他們自欺欺人地話!
崔寧地手指緊緊地捏著那塊玉佩。碧綠地玉佩沾染了崔寧手指上地血汙顯得分外地猙獰。
“崔姑娘。”一少女帶著兩名管家男子嫋嫋而來,她笑意盈盈的看向分外狼狽的崔寧,崔寧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微微有點遲疑的道:“你,是誰。”
四喜抿唇微笑,只是那抹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奴婢身份底下,不曾入得了驚城郡主的眼。”語氣淡淡而柔和,可是崔寧卻從中察覺出了一絲諷刺,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再次問了一次:“你到底是誰!”
“奴婢四喜,是榮壽郡主身邊的人。”四喜沒有行禮,居高臨下的垂眸看崔寧。
崔寧一聽榮壽郡主,眉頭擰的死緊,眼裡也生出了濃濃的敵意,幾乎是厲聲道:“她叫你來幹什麼!”
顯然四喜沒把崔寧眼裡的敵意放在眼裡,自顧自的將周圍環看了一眼後,才答崔寧的話:“我家郡主怕崔姑娘不知道,所以讓奴婢過來跟崔姑娘說一聲,崔姑娘前段日子寫給煬駙馬的情書,都讓我家郡主送去給了穆天青…”
四喜滿意的看著崔寧霎時瞪大的眼睛和不可置信的臉色,招手示意管家回去,一邊轉身一邊用崔寧也聽得到的聲音嘟囓道:“將來我要是有了女兒可千萬不能像她那樣,真真不要臉,自己人盡可夫就算了,還天天扒著別人的男人不放,真不知道她的臉皮是怎麼長的。晉夏有這種女人真是丟臉!”
四喜的一番暗諷可真是字字刺在了崔寧的心頭,氣的崔寧臉色鐵青,瞪大了眼睛望向四喜離開的身影罵不出一句話來。
四喜身邊的兩個管家男子轟然竊笑,一個道:“四喜姐姐的這張小嘴真是厲害。”
另一個也忍著笑道:“四喜姐姐放心,將來你閨女一定是個遠近聞名的賢惠大美人!”
四喜剛開始的原意不過是諷刺崔寧一下,結果身旁的兩個管家男子一開玩笑,她才曉得了自己說的什麼話,不過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四喜當即羞紅了臉,但還是強撐著罵道:“在胡說我回去稟了郡主讓郡主打你們的板子!”
兩個管家看四喜說的認真,連忙半真半假的道歉討饒道:“四喜姐姐饒命啊,誰不知道你是郡主跟前的紅人,你要一說郡主肯定打我們的板子!”
四喜叫兩個管家這麼一說,心裡才舒服了,也是,她們家郡主不喜歡生人,現在身邊除了三喜就是她四喜最大,一時四喜大有揚眉吐氣之感。
四喜並著管家們說說笑笑的離去,一點都不在意崔寧氣到鐵青的臉色。
難怪…她說為什麼穆天青在該回來看自己的日子沒有回來,原來竟是這可惡的榮壽郡主搗的鬼!
崔寧一時感到茫然無措,環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沒有了煬書,沒有了穆天青,她在這世上彷彿是無根的浮萍和野草,無能為力的隨風漂流和任人踐踏!
崔寧捏緊了手中的玉佩,眼眸裡跳躍著兩簇仇恨的火焰。
你們不仁,休怪我無義!
……
穆天青坐在桌前,一件件的諜報從他的手裡經過,他皺著眉望了一眼桌前跟小山一樣高的諜報沉聲向外面的人稟告道:“今天的諜報為何還沒有送過來!”
外面的人瑟縮了下,他們幫主這些日子跟瘋了一樣,沒日沒夜的處理著事務。
“是。”門外的人小聲的應了一下,飛快的去取今天各地從來的諜報。
穆天青等了一會,送諜報的人才來。
那人將諜報送來後,卻沒有走,猶猶豫豫的看了穆天青好幾眼,穆天青怒道:“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
那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穆天青的臉色,慢吞吞的道:“崔姑娘送來了…”
穆天青一聽,心裡的怒火更勝,斷喝道:“扔了!有關於她的東西不許再往我這裡傳!”
那人想了想,還是頂著穆天青的怒火送上來了一個通體碧綠的玉佩,玉佩上染著血,襯著上面的那個煬字分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