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五官才能一起恢復正常。所以你剛才說要去青龍寺看望你的朋友,我只怕你什麼也看不見。”
陸正一聽,渾身一個哆嗦。頓感滿嘴苦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知道最終自己還是會恢復正常,但此時心裡已經心慌意亂,全身燥熱,心如亂麻,恍惚間眼前真的一下子黑了不少。
李儀瞧見陸正異狀,眉頭微皺,喝道:“陸正!居處之禮當如何?處事之禮當如何?”
陸正渾身一個激靈,抬頭看見李儀雙目炯炯,清澈平靜,並無一絲同情,更無一絲慌亂,心神一震。
居處之禮和處事之禮的要義,他在平時早已背誦得滾瓜爛熟,此時聽得老師喝問,下意識背誦道:“居處之禮,以敬為本,切忌任情放肆。處事之禮,中正以待,當以不亂為先。”
李儀又喝道:“那麼你此時敬心何在,中正何在?一聽自己可能要瞎了,要聾了,便害怕了?任情放肆了?這就是你的不亂嗎?……你現在還沒瞎沒聾呢,平時教你的禮,都是做給我這個老師看的嗎?此時都到哪兒去了!”
老師顯然是生氣了,陸正知道,老師是氣自己該有的居處自安,應事處理的禮全給拋到了腦後。老師平時最喜歡說的話,便是一舉一動皆有禮。最強調的便是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忘記了該有的作為。想到此,陸正臉色火燙,慚愧的無以復加。
李儀繼續道:“又不是永遠變成瞎子、聾子,你到底怕些什麼?哼,遇事無明而懼怕,這才是真正的瞎;又因此將平日裡的教誨此時卻全都拋諸耳後,這才是真的聾。”說完,一甩袖子,離席而去。
樂中平也起身,上前摸了摸陸正的頭,輕聲道:“你老師說得對,不明事理,才是真盲;遇事忘心,才是真聾。”說完,跟在李儀後面走了。
陸正頓時明白過來,老師那一番話,不是生氣,而是在敲打自己呢。所教給他的居處之禮、應事之禮等等,不僅僅是外在的那一板一眼的形式,更重要是隨時隨地能夠調養自己的心,那才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而老師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早就看見自己因為心兒的離去,心裡那份深深的失落吧!
天圓地方閣外,樂中平和李儀正並肩而行。樂中平道:“兩個孩子剛剛分開,難免心情不好,你也太過嚴厲了。”
李儀道:“調理六識毒之前,需得先過這一關,如果是心有掛礙,日後六識衰變開始,恐怕他的心境一亂,氣血鬱結,反而帶來麻煩。”
樂中平點點頭,嘆息道:“六識陰毒啊!畢竟不是一般的陰毒,既傷肉身,又損識神。此毒之難,在其處於虛實之間,非虛非實,既虛既實,盤踞在他體內六處的毒氣混雜了他的識神,稍有不慎,識神有損,陸正就廢了。”
李儀道:“天命在身,自有眷顧。”
樂中平笑道:“呦呦,這會兒倒是鎮定了,當初還不知道是誰急得上竄下跳,連百花谷都敢去了呢?”
李儀道:“我這是相信你的醫術不凡。”
樂中平故作誇張的驚呼一聲,道:“難得中規先生那麼誇我誇得這麼直接,不要停,繼續誇!”
李儀哼了一聲,道:“厚顏無恥!”轉而道:“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十分奇怪?”
樂中平:“怎麼,翠屏山出事了?”
李儀搖搖頭道:“翠屏山倒是沒出事,只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順道去了一趟白虎寺,想去拜訪八苦大師,沒想到大和尚居然不在。”
樂中平:“你是想讓他來看看陸正嗎?大和尚不在寺中,有可能又去人間遊歷了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 幽幽復冥冥
李儀道:“不然,我這次去白虎寺。只是見到一個知客僧,告訴我說白虎寺駐山有令,封山閉寺,眾僧一起坐關修行。我又提及八苦和尚,大和尚是寺裡戒師,應得眾僧敬畏。但我提及他時,知客僧語焉不詳,只是推脫不在,帶有輕蔑之意。我又問可否一見駐山,他又說不在。我又問法座何在,他這回卻說在閉關。種種跡象顯示,寺裡應有事發生。”
樂中平道:“封山閉寺,坐關修行,和尚們倒是有這個說法。只是何以如此湊巧。三個當家的和尚都不能管事,不是佛門的作風啊。”
李儀:“我也如此認為,只是這是佛門內務,苦行僧既是戒師,身份地位既高,何況他師父雲葉尊者更是佛山高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何況我又是一個外人,明天就要給陸正解毒,我便先趕回來了。”
樂中平道:“此事確有蹊蹺,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