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命一拂衣袖,衝他走了過來。而就在他衣袖甩動飛起,帶起了一絲微風吹到了那木几上面,只聽嘩地一聲,那木幾每一寸的木頭竟然都變成了粉末落在了地上。
這時候,隨無距道:“師弟,眾敲窟內的陰風蝕骨銷形,你罰他們進去幾天?”
申無命道:“不多,十五天。”
隨無距一皺眉:“以他們的修為,似乎久了點吧。師弟,師尊當年對你說過,你處事焦躁,臨化之前,不是告誡你要戒驕戒躁嗎?”
申無命滿不在乎道:“師兄,我這已經是戒驕戒躁了啊,要不是記得師尊的遺命,我非得關他們一個月!若不是蝕骨銷形,怎麼改得了這三個榆木疙瘩一身的笨氣,我巴不得他們能脫胎換骨,變得聰明些呢!”
隨無距勸道:“師弟,修行之道,最忌貪功冒進,當講究循序漸進。所謂悟性,亦是修為境界。境界不足,豈能真有所領悟。”
申無命有些不耐煩道:“師兄,你是一宗之主,風宗的事我得聽你的,但是弟子是我的,怎麼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多插手了。”說完,轉身對著陸止一道:“陸先生,你真不該救他們,你救了他們就是要氣死我!”
隨無距聽見師弟越說越不像話,說的好像是他故意鬧這麼一出,是為了不想報答陸止一對田成忌三人的救命之恩似的。但他了解自己師弟的脾氣,知道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但眼前的情勢只怕解釋不清楚,看來無論如何要請這位陸先生留下來,好好賠禮道歉,解釋清楚才是。
陸止一剛才一直聽申無命的話,回想是田成忌說起他師父的樣子,心裡倒是搞清楚了一些情況,知道申無命並非有意為難他,是真的在對自己的弟子發火生氣,攤上這麼個脾氣急躁火爆的師父,可真夠田成忌他們受用的。
想清楚了這個,他心裡也鎮定下來了,呵呵一笑,道:“前輩,你的話說的不錯,若是弟子愚鈍可不是要氣死師父嘛!不過,您剛才自己也說了,如果晚輩不救了他們,那您在修行界豈不是成了比……那個豬還不如的嗎?前輩,我替你想一想,與其變成不如豬,還不如被氣死算了!”
申無命聞言一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仔細想了想,好像果然是這麼回事,自己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繞進去的?當場驚呼了一聲,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對啊!哎呀,我就是被他們這幾個笨蛋氣糊塗了。嗯,小子,看不出,你也是挺聰明的嘛,腦子跟我的一樣靈光好用啊!”
陸止一忍住笑,道:“哪裡哪裡,晚輩的腦子當然沒有前輩的好用,這是遠遠比不上的。”
申無命一擺手,道:“哎,既然我師兄都叫你陸先生,你再叫我前輩那就不合適了。我說跟我一樣好用,那就是跟我一樣好用,你就不要謙虛了!對了,我聽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徒弟還說起,你曾經上過明月山,見過我師妹的弟子象帝先,是嗎?”
隨無距在一旁聽見這話,也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幾步走了過來,道:“陸先生,你見過象帝先?”(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 誰教領受刻骨寒
陸止一見他們師兄弟二人都如此重視,有些吃驚,道:“在下的確上過明月山!”
申無命聽了鼻子一哼,好像是有什麼不滿,而隨無距則是嘆了口氣,然後同時說了句話。申無命說的是:“但是你沒見過他的臉吧!”而隨無距則是說:“他一切都好吧!”
不等陸止一回答,申無命就轉頭對隨無距道:“師兄,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麼好,又還能有什麼不好!”
隨無距聽了又是一聲嘆息,卻沒再說什麼,申無命似乎是有些不耐煩,道:“聽見這小子的名字就煩躁,我不跟你們多說了。想著我那幾個笨蛋徒弟就來氣,我再去收拾收拾他們!”一跺腳,跨出了風穴,進入峽谷之中,嗖地一下,鑽入峽谷中流蕩的風中不見了。
陸止一笑道:“真是個性情中人!”
隨無距道:“陸先生,真是讓你見笑了。你見了我兩位師弟,只怕對風宗有些看法吧!我二師弟叫做風無極,就是在谷外與你遊戲鬥法的那個,不怕你笑話,風師弟心性單純,行事無忌,簡直就是個長不大的孩童,因此被叫做老瘋子,被晚輩弟子叫做瘋師叔,他也不以為忤,反而樂在其中,以瘋自稱自許。而剛才出去的這個呢,你也瞧見了,個性急躁,行事乖張,和他二師兄一樣都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因此私下裡被弟子們叫做癲無命。哎,我這兩個師弟啊,一個瘋,一個癲,著實讓我頭痛不已啊!”
陸止一笑道:“隨宗主多慮了,正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