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來了,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秦恆就走了。
安瀾在想著事情,這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吧?是皇上派人來追殺自己麼?難怪師父這幾天都在這裡,守衛也多了很多,想來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江震天也很快就回來,並未受什麼傷。
第二天,安瀾得到證實。
如今皇上已經下令活捉安瀾,這是江震天打探到的訊息。其實這樣的命令早就下了,不過之前是追殺令。先前安瀾被關在千絕山莊裡,那裡不方便動手,他們便一直等待時機。
而他們一直都不去解救安瀾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在千絕山莊裡,雖然也是讓她受了苦,但是畢竟東方離不會要安瀾的命,至少暫時不會殺她。
知道真相之後,安瀾笑了笑,自嘲道:“原來我那麼搶手啊。”
在現代,她是絕對不會遇到這樣驚天地的事情的,唉,就當做豐富人生閱歷咯。
“我們會好好保護你的,你放心。”江震天認真說道。
蕭敬軒看著安瀾,心中也是懊惱自己沒能保護她。他要照顧生意上的事情,不能一直守在安瀾身邊,不過他已經決定以後晚上住在這裡。
安瀾有些感動,露出感激的笑容,感謝的話語似乎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安瀾老老實實地呆在別院中,江震天也沒有再出去。一切都看顯得很太平,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安瀾並沒有問過,不知為何,她並沒有很恐慌。
經歷了那麼多,安瀾像是突然長大了一般,性格也內斂了許多。這樣是好事吧,可是看到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模樣,她有點納悶,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家以為她憂鬱呢。這讓她哭笑不得,她這還真是活出另一個自己了。在二十一世紀時,她是文靜習慣了怕突然活潑別人接受不了,而在古代,卻恰恰相反。那好吧,繼續沒心沒肺地做古代的安瀾吧。
安瀾繼續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本來大家都不同意的,但是最後還是被她說服了。
頭痛仍在繼續,並未有好轉,但也並沒有嚴重,正是因為沒有惡化,因此她沒有將事情想得太嚴重。許是頭痛的原因,她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還總是伴著夢魘。那些夢模模糊糊的,每每醒來安瀾總是記不得夢境是什麼。
除了頭痛之外還有一處不適,那就是她後腰上的那個心形胎記。每次頭很痛的時候,那個胎記也跟著一起痛,那種痛,如灼燒一般。
她很疑惑,偶爾會掀起衣服拿著鏡子照照,那個原本只是淡粉色的胎記如今顏色已經變得深了一些。這個很不好想通,難道說她就要回去了?這是最多是想法,但是最後她都用順其自然來開解自己。
安瀾安於現狀,而現狀卻不安分。在又一個寒冷的夜晚,安瀾從夢中驚醒。
這次的夢境很清晰,所以她真的是被驚嚇到了。此時的她冷汗涔涔,心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著。
夢裡,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而耳邊是悽慘的叫聲,黑色的夜空中偶有幾道血紅劃過。她的視線一直在轉換,似乎是在一個人的懷中。她雖為嬰兒,卻聽得懂看得懂,正是因為懂,所以害怕。
回憶著夢中的畫面,頭卻愈加疼痛起來,這一次的痛持久又尖銳,還有後腰上的胎記,彷彿有個蟲子要衝破她的面板飛出來。
強忍著疼痛,淚水卻流了下來。
凌逸風,你來救我好嗎……
身處京城府邸的凌逸風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站在父親面前。
“你若是一意孤行,那麼為父只能替你去贖罪。”凌明德的神情堅毅,還有點滄桑之感。
凌逸風訝然望向自己的父親,這樣的威脅居然出自一向淡然的父親的嘴!
“父親為何非要干涉孩兒的婚事?”凌逸風有點心痛,為什麼要這樣逼他。
“為父是為你好,況且事已至此,我們已無退路。”
凌逸風笑了,只是那笑,是那麼悽楚。
凌明德繼續說著道理,“你一向以大局為重,這次,希望你還能如此。”
“難道爹您就沒想過,這是孩兒不願意接受的,您可曾想過孩兒的下半會過得如何?”凌逸風沉痛問道。
凌明德微眯著眼睛看凌逸風,決然道:“為父並不想逼你,但是如今你只有兩條路。一是聽為父的話,與嫣然公主成婚,皆大歡喜;二是不顧一切離開,後果,你自己心裡清楚。”
凌逸風很想一直尊重父親,可是此刻,他覺得父親很陌生,“孩兒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