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刻收斂。聽到別人的名字就笑似乎非常不禮貌,不是似乎,安瀾確定這很不禮貌。
“小女子失禮了。”來到古代也有些時日,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她也適應得差不多了。
“不知姑娘為何發笑?難道在下的名字很有趣?”蕭敬軒微笑著說。
安瀾見他並沒有不高興,只是好奇,心想,這人果然很大度。
“公子誤會了。”安瀾微微頷首,復又微微抬頭,臉上掛起淡淡笑容,用溫和的眼光望著蕭敬軒,“我只是突然想起剛剛和雨竹說的笑話,一時沒忍住,所以……請公子勿怪。”
“哦,是什麼笑話讓姑娘如此開心?說出來也讓我們分享分享。”蕭敬軒一副好奇寶寶模樣。凌逸風波瀾不驚的笑,也可以說是皮笑肉不笑,彷彿知道安瀾說了謊一樣。秉承著有德報德有怨報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優良品質,大家可以無視“優良”二字,安瀾回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給他。
“好,我講,有一隻北極熊……”安瀾突然意識到他們應該不認識北極熊,於是解釋道,“北極熊生長在很冷很冷的地方,那裡的冰常年不化,北極熊的毛是白色的。”見他們瞭然的神情,安瀾繼續,“那北極熊孤單的呆在冰上發呆,實在無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玩,拔呀拔呀,最後拔的一根不剩,然後他突然大叫…好冷啊”說完她捂著嘴呵呵笑。
安瀾笑著笑著,怎麼就她一人的笑聲呢?只見凌逸風和蕭敬軒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她頓感尷尬。
“那個……你們怎麼不笑?”
於是凌逸風笑了,可那個笑應該叫冷笑吧?好吧,他沒錯,安瀾的笑話也該叫做冷笑話。蕭敬軒的反應就很合安瀾心意,他只思索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還經久不衰,衰了之後還有後續,當然,這是往後的日子裡證實的。
“逸風,你怎麼沒跟我說安姑娘是如此有趣之人呢?早知如此,我該早些來拜會。”蕭敬軒相見恨晚。
安瀾的嘴角抽了抽,敢情他笑得那麼嗨皮是因為她好笑而不是她說的笑話好笑,現在的她倒是不知該哭還是是該笑了。古人啊,真沒幽默感。
蕭敬軒兀自笑著,如安瀾聽到他的名字的反應一樣,安瀾突然理解他們之前對自己的反應了。此時的安瀾,雖然不至於哭,但是確實笑不出來了。凌逸風仍是很淡然,安瀾決定以後向他學習,不只她要學,蕭敬軒亦要。
“現在來也不遲。”凌逸風說到。
“不遲不遲。”安瀾附和道,心裡卻在腹誹,十天了還不遲,虧你說得出口。
“你的事情終於辦完了嗎?”“終於”那兩字被安瀾說得字正腔圓擲地有聲,怨氣油然而生,頗有妻子質問晚歸丈夫的姿態。唉喲媽呀,安瀾又驚歎,怎麼從大齡剩女直接跳級到深閨怨婦了。
“還沒,明日要出趟遠門。”凌逸風說的雲淡風輕。
“我能跟著去嗎?”安瀾雀躍不已,完全忘了長途馬車的恐怖之處。
“不能。”凌逸風無情的說。安瀾的臉瞬間垮下,真是的,也不委婉點,那麼直接地拒絕人家,裡子丟了就算了,還要丟面子。
“不過,以後你可以隨我大哥在城裡逛逛。”凌逸風看到安瀾失望的神情後微笑著說。
他是故意吊自己胃口的,安瀾確定,他是隱形的腹黑男,以後要小心。不過,以後就可以出去玩了,安瀾很高興。於是她揚起已經笑開了的臉並迅速點頭,生怕凌逸風把話收回,她已經失了東隅,再不能失了桑榆。
可是,“大哥”?蕭敬軒是凌逸風的大哥?難道是結拜的?嗯,應該是。這個疑惑就在安瀾的“推理”下解開了,當然,是正解還是誤解,以後她會知道的。
“你們今天還有事?”
“逸風明日便要啟程,今日就稍做休息罷。”蕭敬軒將安瀾的心聲說了出來。
“蕭公子說的沒錯,凌逸風你要勞逸結合,千萬別累壞了,身體可是**的本錢。出門在外,舟車勞頓,風餐露宿,那是相當辛苦的啊,你今天就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挑戰吧。”安瀾越說越慷慨激昂。好吧,她這是得意忘形的表現,連凌公子都不叫了。
“我今日本就無事。”凌逸風從容地說。
安瀾翻了個白眼,用只有自己聽得見說:“早說呀,害我浪費那麼多口水。”
“凌逸風,以後我就叫你的名字吧,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叫的。你也別叫我安姑娘,安姑娘到處是,而我,安瀾,是獨一無二的。蕭敬軒,你也一樣。”
“這……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