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地說將龍靴一踹褪在了一邊兒:“朕困了,明兒再說。”
“明兒再說?”念清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方才在百里殿他明明一副快要吃了人的模樣,怎的一回到玄鳴殿整個人就像變了個樣似的呢。
“恩。”離漾懶懶的應著,瞄了她一眼,輕‘嘶’一口氣:“怎麼?難道婉昭儀格外喜歡連夜被人審?”
念清歌一愣,這麼一說好像她不正常似的,誰喜歡被人連夜審,她搖搖頭:“不是,臣妾只是想不明白罷了。”
“想不明白就自己站在那兒想。”離漾不耐煩道:“朕乏了,你小點兒聲。”
“哦。”念清歌乖巧的應了一聲。
離漾不再管她,自己上了龍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時不時的偷偷瞄著念清歌,發現她竟然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那裡,心裡有些焦躁:“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朕說的?”
“皇上不是說太乏了,不想連夜審的麼。”念清歌用他方才對自己說的話搪塞他。
“你——”離漾抬起身子指著呆愣的她,而後重重的呼了口氣,擺擺手:“罷了,你待著吧。”
兩個人的呼吸聲教纏。
離漾怎麼樣也無法入眠,翻過身子看念清歌搖搖晃晃的杵在那龍柱上快要睡著了。
用力的輕咳了一聲:“朕渴了。”
念清歌打了個激靈,揉了揉眼睛,懶懶的‘哦’了一聲為離漾斟了杯茶,撩起紗幔遞給他:“給。”
“你會不會侍候人?”離漾略有不滿的說。
“不會。”念清歌如實道來。
“那朕來教你。”離漾從龍榻上爬起,自己拿著玉枕靠在身後,朝她勾勾手指:“過來。”
念清歌拖著裙襬來到離漾面前,離漾拍拍龍榻示意她坐下來,她順勢坐下,離漾用手指指她手裡的茶:“喂朕。”
又來?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捏著茶杯小心翼翼的將茶水渡到他的口中。
離漾心滿意足的喟嘆了口氣:“拿走吧。”
來來回回這麼一折騰念清歌也清醒了些,她繼續回到原位上杵著,離漾抓著玉枕躺回去,只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低頭一看,原來自己還未寬衣,於是,他又有引子了:“婉昭儀,過來給朕寬衣。”
“哦。”念清歌呼了口氣又乖乖的來到他身邊。
離漾特別自覺的展開了雙臂,露出結實的胸膛,念清歌凝了他一眼,小手在他的龍袍上靈巧的飛舞,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的龍袍解開了,露出了月白色的中衣,將龍袍拿走起身掛到了一邊,念清歌道:“皇上,好了。”
“還有中衣呢。”離漾不滿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念清歌秀眉一簇,喃喃自語:“皇上睡覺不是一直穿著中衣的。”
“太熱了,朕不想穿。”離漾反駁道。
念清歌的小手摸了下離漾的手背:“熱嗎?臣妾看皇上的手冰涼。”
其實夜裡是有些冷的,離漾方才這麼說絕對是故意的,他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朕。。。。。。朕有些熱,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脫。”
好一個乾脆利落的‘脫’,念清歌撇撇嘴只好按著他的要求將他脫光光。
離漾打了個寒顫,急忙抓了抓錦被想蓋在身上,不過轉念一想,手頓在那裡不再動彈,呼了口氣:“挺熱的。”
念清歌看著他強忍的模樣差一點想‘噗嗤’笑出來。
“你困不困?”離漾有些尷尬的看著眼角有笑意的她。
念清歌搖搖頭:“不困。”
“哦。”離漾應著,似乎想說另一番話。
“你冷不冷?”離漾又沒話找話的問她。
念清歌一愣,搖搖頭:“不冷。”
“朕冷。”離漾忽然道。
“啊?”念清歌吃驚的看著他,怎麼這麼一會兒又冷了?
還未等她說完接下來的話,離漾咳了一聲,佯裝自然的說:“所以你要過來給朕暖塌。”
“。。。。。。”默默不語半晌:“皇上冷了?那臣妾替皇上穿上中衣。”
“不行。”離漾趕忙拒絕,而後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他調整了下聲音:“脫下來的中衣怎能在穿上,髒死了。”
念清歌表示有些無奈:他每次半夜出恭的時候不都是默默的穿上那脫下過的中衣。
“那臣妾再幫皇上拿一套新的中衣。”念清歌試探的說。
“不必麻煩。”離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