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走去,幽幽道:“所以說百里芷該死!她死的對!死的好!只有她死了才不影響皇后娘娘的寶座和大阿哥的前途!”
皇后聽到這話心中自然是喜悅和安心的,但是她也不是個善茬子,望著表面看上去單純善良,骨子裡卻陰狠毒辣的離妃挑起一抹端莊的笑意:“離妃妹妹說的自然是在理的,只不過。。。。。。”
她說到這話時頓了頓,挑著鳳眉凝著她:“這百里芷死了,貴妃的位置不就自然而然的非離妃妹妹莫屬了麼。”
離妃的嘴角輕輕一挑:“她百里芷除了那個暴躁的脾氣哪有什麼資格當貴妃呢。”
皇后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是呢,妹妹說的極對。”
“不過!”離妃的秀眉忽然緊鎖,精神緊繃,皇后有眼色的屏退了宮人,朝離妃道:“妹妹坐下說話吧。”
翊坤宮外有崔嬤嬤等人把守,離妃坐在皇后的對面,皇后的手裡捧著一碗軋好的冰塊兒,上面淋了一層水果擠出來的汁液,她享受的絆弄著,離妃瞟了一眼,道:“念清歌,皇上並沒有責罰念清歌,似乎不相信是念清歌殺了百里芷!”
“本宮早就知道了。”皇后朝嘴裡送了一個冰塊兒,舒爽的含在口中。
“皇后娘娘知道?”離妃詫異的問。
皇后不緊不慢的含化了那個冰塊兒才慢慢的說:“那夜,皇上說要親自審婉昭儀並將她帶到玄鳴殿去的時候本宮早就看出來了。”
“狐媚子一個!”離妃生氣的握拳!
皇后皺皺眉:“離妃妹妹在本宮面前真是愈來愈不知道收斂了,以前還知道做做樣子呢,現在乾脆暴露本性了。”
離妃一窘,後又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皇后娘娘說這話就是跟妹妹見外了,現在,我們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話裡深意十足。
皇后一頓,將那碗冰塊兒放在檀木桌上:“用不著你來提點本宮!若是有那閒心不如想想怎麼對付念清歌!百里芷的父親帶著一群大臣們去找皇上鬧事,讓皇上交出念清歌,可是那念清歌還真的有兩下子,不知道跟百里芷的父親說了些什麼,竟然就這麼放過念清歌了!”
“本宮還真是小看那個狐媚子了!”離妃的水眸眯起。
“許是百里芷生前對那念清歌說了些什麼。”皇后不經意的一句話讓離妃心虛的顫抖了一下。
“妹妹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兒呢。”皇后眼尖的發現了離妃的異常。
離妃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聲音有些底氣不足:“是麼?許是晚上沒歇息好吧。”
“那妹妹快回去歇息吧,本宮呢,也乏了。”皇后不願與離妃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本宮就不送妹妹了。”
見狀。
離妃也不好意思在賴著了,起身,朝皇后一拂身子:“臣妾告退。”
說著,玉步款款朝殿外走去。
“誒,離妃妹妹。”皇后忽然喚住她。
“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麼?”離妃悠然的轉身望著居高自傲的皇后。
皇后的鳳尾妝拉到眼角,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她溫和的笑笑:“三年一度的選秀又要到了,本來呢,本宮是要和百里貴妃商量的,可是現在百里貴妃死了,本宮只好有空找離妃妹妹商量了。”
“什麼?”離妃驚愕:“皇上要選秀?”
皇后佯裝驚訝的模樣:“哦?難道妹妹不知道麼?”
離妃呆呆的佇立在原地,皇后含笑提點:“無妨,現在知道也不晚,妹妹別忘了尋個時辰來本宮這兒,看看哪家的大家閨秀配的上皇上。”
事實上,離妃早已忍受不住那些話飛快的跑出了翊坤宮。
選秀,選秀。
嫌後宮的女人不多麼?
離妃的脾氣愈發的暴躁,不可抑制的暴躁,回到水離殿後砸光了所有的瓷器。
*
離漾對念清歌的緊張程度讓人咂舌,將整個太醫院的人紛紛招來為念清歌號脈,傷口的血好不容易止住了,離漾在確定太醫說沒問題後才肯放他們回去。
“皇上太誇張了,臣妾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點的小傷而已。”念清歌才想從龍榻上起來,一雙大掌便將她牢牢的摁在那裡。
面容上盡是擔憂:“小傷?流了那麼多血,瞧瞧你的臉都白了。”
“皇上擔心臣妾。”念清歌望著他焦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瓜,還笑呢。”離漾揉揉她的髮絲。
念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