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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睛湧起了酸澀,她終於明白這幾日為何離辰逸一直躲避著不讓念清歌換布條了。

“傻瓜,為何不跟我說。”念清歌責備的看著他,聲音卻蘊著愧疚和心疼。

“過些日子就好了。”離辰逸不以為然,語氣輕快,擎起另一隻大掌在她頭上使勁揉了揉。

念清歌別過頭去,收斂住心中的難過:“王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麼?你知不知道,若是再過些日子,恐怕你的手都要不了了。”

她的聲線夾雜著一絲顫抖。

將自己的唇瓣兒死死的咬著,殷紅的血絲染紅了她的一小塊兒貝齒,隨即,暈染開來,她有些懊氣的彆著頭不去看他,但小手卻依然握著離辰逸紅腫不堪的大掌。

空氣中沉寂著念清歌輕輕喘氣的聲音。

他第一次看她為自己這般生氣。

心中竟然有些心虛和害怕。

她倔強的性子他是知曉的,若是她真的不再理會自己。。。。。。

離辰逸心慌的將這種想法驅散開來。

她將小腦袋壓的低低的,長卷的睫毛蓋著眼瞼,如畫的秀眉輕輕的蹙著,如花瓣中花蕊的褶皺,唇瓣兒輕抿,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細碎的髮絲垂在她的眼瞼處。

“生氣了?”離辰逸壓低了一貫囂張涓狂的聲音。

念清歌默不作聲。

“真的生氣了?”離辰逸耐心知足的又問了一遍。

空氣中,離辰逸淡淡的沉香氣息恍若削弱的愈發稀渺。

幾日。

念清歌似乎感受到了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離辰逸。

他的性子敏。感脆弱,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平時他的囂張與涓狂想來只是為了讓自己更自信些吧。

但,他的倔強總是讓她頭疼。

她倔強的性子九頭馬都拉不回來,離辰逸有些懊惱起來,他從未哄過一個女子。

思煙的性子柔順謙和,處處順著他,讓著他,離辰逸自然是不必操心的。

念清歌。

離辰逸凝著她倔強的水眸,心中苦笑:還真的是敗在她手上了。

“一個女子,性子這般倔強是極差的。”離辰逸打算用個激將法。

可,念清歌並不吃這一套。

反倒趁的離辰逸自言自語的如一個*似的。

他略顯失意的蹙眉,似是自言自語:“既然某人不管本王,那本王只好管自己了,若是本王管不好自己,那隻能怪本王笨了。”

喃喃自語的模樣讓念清歌用眉梢悄悄看他。

離辰逸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用自己另一個手掌去扯那塊兒和傷口粘連在一起的布條。

‘嘶’的一聲。

離辰逸沒輕沒重的力道讓自己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忽而。

一雙纖纖玉手拍開了他礙事的大掌,話語嗔怪蘊著那薄怒:“自己弄不明白還逞能,最討厭你自以為是的樣子。”

念清歌一邊小心翼翼的扯過那布條,一邊討伐著他。

雖然話不中聽,但是在離辰逸的心底卻是如溫水一般滋潤著他乾涸的心田。

他的唇角隨即暈染開一抹上揚的笑意,眼底是那灼灼的滿足感,如一個小孩子要到了糖果一般甜蜜。

念清歌自始至終垂著頭,一心一意的替他慢慢的挑開那和傷口黏起來的布條,她緊張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生怕弄疼了他。

他眸光流動著耀眼的漾光,灼灼的放肆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眉一眼。

滾燙的神情讓念清歌無處可逃,終於將布條弄開,離辰逸的手腫了一大圈,這幾日再加上沒有及時的換洗,弄得周邊的肌膚壓的都泛白了。

“我們走吧。”離辰逸主動湊到她面前說。

念清歌悶頭不吱聲,將地上的殘局收拾了一番,提著那草籃子起身。

“那這個草籃子幹什麼。”離辰逸看著她不理會自己突突的朝前走,趕忙追了上去。

見她一直不理自己,離辰逸扯住了她的袖袍,而後孩子氣的將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受傷的手中:“走吧。”

二人走了幾步。

念清歌忽然頓住腳步,停止不前。

“怎麼了?”離辰逸疑惑地問。

她默不作聲,只是小心的鬆開了離辰逸受傷的大掌,而後繞到了離辰逸的另一邊,小手握住了他沒有受傷的手掌,而後悶著頭繼續朝前方走去。

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