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早已看不到半分清純的影子了,他的心有些澀然:“清歌,你變了。”
念清歌微抖睫毛,破曉後的天是那麼的涼,但是她不想在他勉強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緊咬著牙冠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喔?我怎麼變了?”
“以前你從不穿紅色衣裳的。”離辰逸淡淡地說,語氣裡夾雜著那抹對過往的懷念和惋惜。
她展開自己紅色的蝴蝶袖袍,挽了挽耳畔的髮絲:“怎麼?你覺得不好看麼?”
離辰逸眼底劃過一抹黯淡:“好看是好看,但不適合你。”
心頭一震,她低低的笑了:“習慣就適合了。”
“方才我看到你進了佛堂。”離辰逸忽而轉移了話題開門見山地說。
念清歌一愣。
方才的一幕他全都看到了?
“所以呢?”念清歌強壓住心頭想和他解釋的衝動問道。
“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你那個樣子。”離辰逸聲音漠淡。
念清歌眼角酸澀的凝著天空:“所以離親王怕了麼?”
“本王希望你報仇過後會變成原來的樣子。”離辰逸灼灼的說。
念清歌呵了一口冷氣:“盡人事,聽天命。”
“清歌。”離辰逸忽而激動起來,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掌心一抖,卻發現她的手那麼的冰涼,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你若是回宮不開心,若是後悔了,你告訴本王,本王照樣可以帶你走。”
念清歌慌張的看了看宮中的四周,而後掙脫開離辰逸的大掌,朝後退了一步,與離辰逸保持了一段距離:“離親王越矩了。”
指尖染著她薄涼的溫度。
明明離的這麼近卻覺得隔的這麼遠。
離辰逸紫色的緞靴一步一步靠近念清歌,她垂著眸,心中小鹿亂撞,終於,他的腳在她面前佇下。
那後悔寡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本王最後悔的事就是當時在宮外沒能要了你!”
話落。
離辰逸拂袖而去。
念清歌的心倏而一頓,抬眸,那抹深紫色緩緩的消失在她眼前。
手臂擎在額頭前,擋住了冬日的陽光,雖然不明媚卻仍然刺眼。
日復一日的生活也是無聊。
後宮每日叫苦連天,離漾除了她以外任何人嬪妃都不chong。幸,這一日,念清歌正在宮中刺繡。
崔嬤嬤忽然大汗淋漓的跑來殿中,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殿外有人鬧事呢。”
“鬧事?”聞言,念清歌忽而起身,將手中的刺繡扔在了美人榻上:“誰在殿外鬧事?”
崔嬤嬤吸了吸鼻子:“娘娘,是上官柔嬪。”
她忽地冷笑,自言自語:“柔嬪?頂著柔兒的名字做出這麼多不要臉的事,本宮今日非要讓她長長記性。”
崔嬤嬤趕忙從梨花架上取下了她的紅色裘狐替她披在身上:“娘娘彆氣壞了身子。”
念清歌視線一轉落在狼狽不堪的崔嬤嬤身上,她秀眉一簇:“你這是怎麼弄的?”
“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弄的。”崔嬤嬤眼神閃躲著,念清歌一下子變看出來她是在撒謊。
“崔嬤嬤,你若不想讓本宮生氣就告訴本宮。”念清歌的聲音有些瀟冷。
崔嬤嬤的眼睛像生鏽了一樣,她頓了頓,道:“是。。。。。。是方才上官柔嬪捧了一盆水澆在了奴婢的頭上,不過奴婢沒事的,奴婢是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讓主子們教訓一下也無妨。”
“教訓?”念清歌喃喃的重複這兩個字,那雙挑高的鳳尾眸子染著溫怒:“本宮宮中的人輪得到她教訓?”
說罷。
念清歌揚起紅色的裙襬朝殿外走去。
果不其然。
上官萱兒正雙手叉腰站在琉璃殿外趾高氣昂的罵罵咧咧的,看到這一幕,念清歌不怒反笑。
真是個蠢東西。
被水若離當槍使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冬日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刺骨,念清歌攏了攏裘狐:“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上官妹妹。”
上官萱兒看到她如此淡然自若,她瞪了念清歌一眼:“哎呦,誰是你的妹妹啊,別跟我稱姐道妹的,若真拿我當妹妹,你還會沒日沒夜的霸著皇上不放麼?”
她的目的讓念清歌在清楚不過了。
說來說去只是想讓離漾chong。幸她罷了。
念清歌如櫻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