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笑道:“想過,我當然有考慮過這個事情了,明天貼出公告之後,你親自去那幾個大戶家裡走一趟,告訴他們,別給我搞事情,就連我家裡的僕人也是花錢僱的,他們要是不服,就儘管鬧好了,幾顆子彈我還是用得起的。”
“呃……”
杜恆頓時就被噎住了,這尼瑪的不是強盜邏輯嗎?堂堂縣尊,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這太不講道理了。
“少爺,一味的強硬,可是行不通的……”
李林翻了個白眼,“杜兄啊,這世道已經爛了,整個都被儒家給整廢了,什麼士農工商,特麼的,說白了,都是為他們自己服務的,你看看現在這個世道,我要是不來硬的能行嗎?”
說來說去,兩人又說到了儒家這個話題上了來了,李林對於儒家這個話題他不想談,於是揮了揮手,“行了,就這麼辦吧,明天那兩家青樓的幕後東家應該會來縣衙,到時候我再親自去跟他們說,好了,我現在還有事,你就先去辦你的事情吧。”
杜恆無奈的拱拱手,“是,少爺,那我就回醫學研究院了。”
“去吧,去吧。”
李林揮手將杜恆打發走了之後,他又進入了濱海市。
還是學習,他現在缺的就是各種知識,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高中畢業的他現在真的感覺自己就是個文盲,至於前身所學的那些四書五經,李林是嗤之以鼻的。
第二天,廢除賤籍和奴籍的公告很快就被貼了出去,一時間就引來了無數人的議論。
這個事情在那些讀書人的眼裡就是離經叛道的行為,同時,也惹得一些大戶人家的不滿。
因為那些奴僕都是他們花錢買回來的,不管用的是什麼辦法買的吧,反正是嚴重的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現在李林一句話就要廢除,那豈不是說自己花出去的錢,或者是費了那麼多心思白費了嗎?
事情經過了幾天的發酵,在縣衙的門口已經擠滿了前來表達不滿的人群,那些人多半都是大戶人家出身,還有一部分是讀書人。
“我們要見縣尊大人,快讓我們進去。”
“大人行事有失公允,那些奴僕都是我們買回來的,憑什麼要廢除?我們不服……”
“快讓縣尊大人出來,我們要與大人講理,如此行徑,有違理法……”
而在縣衙的後院,杜恆急得是團團轉,他幾次推開了李林的書房,也問了衙門裡的兵丁,可就是沒有李林的訊息。
而李林此時正在陸軍航空基地裡學習直升機的駕駛和攻擊,他坐在一個模擬駕駛艙里正操控著一架武直十武裝直升機在空中做著對地打擊訓練。
都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因為這裡的時間是靜止的,他也不覺得餓,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剛進來不久而已。
可是外面都已經鬧翻天了,城裡的兩個大戶,也就是趙家和劉家的兩個家主此時正坐在距離縣衙不遠的一處酒樓裡看著熱鬧。
他們就是那兩家青樓的幕後東家,趙家家主趙遠之曾經可是陝西布政使衙門裡的一個吏員,他的後臺還是很硬的。
而劉家的家主劉敬堂也曾在提刑按察使司擔任吏員,雖說官不大,都不入流,但能進入省級衙門的人可也不是廢物,他們多少還是有些人脈關係的。
就聽趙遠之笑道:“劉兄,你說這次咱們這位縣尊會如何應對?”
劉敬堂端起一杯茶說道:“上次他要收回咱們名下多出來的那些田產,咱們忍了,畢竟他還能有個正當的藉口,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廢除賤籍和奴籍,也得虧他想得出來,士農工商,那可是太祖當年所定下來的祖制,就連當今陛下都不敢觸及,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我看他這次該如何收場!”
趙遠之哈哈一笑道:“劉兄言之有理,這黃口小兒也太猖狂了一些,這次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當自己能在這戶縣一手遮天了。
哼,馮大人可是說了,只要咱們這次能夠將他扳倒,到時候,他會在王公公的跟前為我們多多美言,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你我重回官場也就不是個事兒了!”
劉敬堂喝了一口茶輕笑道:“趙兄,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有那麼多富戶和讀書人反對,我就不信那黃口小兒還真的敢強行出手!”
趙遠之呵呵一笑,“那黃口小兒還是太年輕了,要不咱們再給他加把火你看如何?”
劉敬堂點點頭,“嗯,我看行。”
……
縣衙門口,泥鰍已經從安全司行動處抽調了兩百多個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