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秋山憶,他既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也不願意為了這個世界屈從。看著簡要微微錯愕之後柔和明亮起來的眼神,簡墨這幾日混亂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這個讓他糾結了好幾日的問題,忽然有一個明朗的局面。
既然他不能背棄自己原人的身份,又絕對不願意放棄他爸,他的兒子們,那麼何必要逼著自己在兩條路之間做出抉擇。難道他就不能兩手都抓緊,兩手都不放棄?他為什麼要因為這個世界的人要把立場分作紙人一道、原人一道就必須選其中一個而拋棄另外一個。
既然他不願意在兩條路中掙扎而矛盾,那就乾脆靠開闢出第三條路來!
這是註定極艱難的第三條路,也是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正確並持續走下去第三條路。這條道路上,他必定會面臨一個又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無法抉擇的抉擇。但是比起他所珍惜的那些,即便是再艱難,也必須闖過去。
簡墨露出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真切的笑容:“簡要,我想我想明白了。我不想站在任何人那一邊。我只站在我這一邊,不做出任何一個違心的選擇。你一定要幫助我。”
簡要看著眼神越來越堅定的簡墨,笑著道:“是的,我的少爺。”
“昨天我們又有十多個同伴被抓走了。”紅髮的青年用打了幾次沒有點著煙,心煩意亂地把打火機扔在桌上,“最近管理局的掃蕩越來越狠了。我聽說捲菸廠那些根本沒有社裡的人的紙人也被抓去了不少。稍有反抗,不管是不是參與了活動的,先打一頓再說。有幾個骨頭硬的幾乎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怎麼,你心軟了?”穿著筆挺得西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敲打著筆記本,“是不是後悔了?”
“怎麼會?”紅髮青年反駁道,“既然做了就不怕報復。我又不是第一天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