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度母織錦,這織法縝密,上頭的白度母又活靈活現,過幾日便是七月十四了,這塊織錦剛好可以送給姥姥。還有,這一串是海柳佛鏈,有五十年曆史,可以給老太君。這是紫檀圍棋罐,相公不是愛下棋嗎,這紫檀芳香,木質細膩,恰好能裝你那玉石棋子。喏,這是玻璃燒的鼻菸壺,上面可是西洋畫哦。許大哥說南驊境內還不曾見過這種玩意,他是從一個南洋回來的買辦手裡收來的,雖說這邊沒有菸草,可放著也挺賞心悅目的。還有這個,這個我最喜歡,是描金福壽翠鐲,金線纏繞,玉澤光潤,可以留著自己戴。”她說著,就要將那描金福壽翠鐲套到自己手腕上去。
宇慶寧的臉黑如鍋底,許文海這是趁機賄賂她嗎?他抓住了那試圖將鐲子套進去的手,涼涼道,“娘子別急。老太君和姥姥都有了禮,那姥爺和二夫人她們呢?”
景宮眉微頓,宇慶寧輕笑了聲,將那描金福壽翠鐲放回到紅盒子裡,“為夫認為,這紫檀圍棋罐便送給姥爺和大舅。二舅一家在杭州,你稍稍打點些禮品差人送去即可。這翠鐲,我看還是送給二夫人吧。馨園的小庫房還有些許奇珍珠寶,你再挑些小東西送給三夫人以及大舅的幾位姨太太便。”
景宮眉嘟起嘴,“這是許大哥給我的生辰賀禮,相公這都分光了,那我呢?”
宇慶寧樂了,他將玉骨折扇擱在桌上,朝著她眨眨眼,起身走向博古架子,從最底層的一個黃花梨木盒子裡拿出了一個用絹紗包裹的東西。
他回到桌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景宮眉面前。
“這是為夫給你的第一份生辰賀禮。”宇慶寧笑道,目光透亮。
景宮眉開啟絹紗,裡頭又有一層紅色的織錦,畫著殷紅的海棠。她心中一跳,再度翻開了織錦,那血紅的織錦上是一隻和田白玉的玉鐲子。顏色溫潤,玉質細膩,玉鐲上還有微淡的水線與玉花,更特別的是,那玉白色中滲染出一絲血紅,狀似海棠花瓣,妖冶卻又含蓄。
“這是我孃親自小裁著的和田白玉手鐲,出處已不可考,她所留下的,也不過是天機卷與這一隻鐲子。“宇慶寧邊說邊將那玉鐲子套進了景宮眉的左手。
玉鐲觸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