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朗也只是比燕悲樂大兩三歲而已,如果伏朗說她自己老了,那燕悲樂自問也活不久了。
伏朗平靜地說:“我今年八十多歲。”
“八十多歲了?”
“我只是使用巫術讓自己的容貌永遠停留在我十九歲時的模樣而已。”
“這樣也行?”燕悲樂聽得目瞪口呆,如果把這門本領發揚光大,天下的女子就有福氣了。
伏朗看了燕悲樂一眼:“還有一種巫術能讓人長生不老,只是我沒機會再修習了。仙術再強大,只不過是強身健體,上天入地而已;而巫術卻通曉過去未來,上天入地更不在話下,我甚至還知道你來金烏的目的就是尋找無心魔,我也知道無心魔現在就在金烏。”
伏朗幾句話說得燕悲樂無比嚮往,聽到後面兩句後,燕悲樂連忙問:“哇,你知道無心魔在哪?能不能告訴我?”
伏朗輕輕地搖搖頭:“不能,如果你肯跟我修行巫術,你自己也能預測到無心魔在什麼地方,變成什麼樣的人。”
“只是我,伏姐……你能不能給點時間我考慮考慮?”
伏朗說:“好,我以後會來找你的。”說完,輕輕地轉身走去,才走兩步,身影一閃,人便到了十幾米之外了,身影再閃一下,人就消失在夜外之中了,看著燕悲樂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到伏朗的身影消失好一會兒,燕悲樂才回神過來:“無心魔就在金烏?”
燕悲樂轉身往城裡走去,走了一陣,遠遠便看到莫超林正在小吃店門口焦急地來來回回度著方步。
莫超林見燕悲樂安然無事,高興地迎了上來,上下把燕悲樂打量一番,確定燕悲樂沒有少一個胳膊缺一條腿,還是不怎麼放心地問道:“妞妞,你沒事吧?那女子沒有怎麼樣你吧?”
燕悲樂說:“我沒事,對了,伏姐姐她說無心魔就在金烏市裡。”
莫超林一愣:“她怎麼知道無心魔?”
燕悲樂閃爍其詞地說:“這個我我也不太清楚,伏姐姐也只是這樣告訴我而已。我們回去吧!”說完,便往酒店方向走去。兩人如此慢慢地走了一段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燕悲樂始終想著伏朗剛才的話,一邊考慮著到底應不應該學習巫術,一邊回憶著伏朗的出現,便把那兩個歹徒嚇跑。
燕悲樂故作若無其事的問:“對了,莫老師,你剛才看出伏姐姐,也就是那個青衣女子使的是什麼法術嗎?好像很厲害哦。”
“我也沒看清,不過,我都沒有見到那青衣女子動手,雖然說有些仙術可以用意念施展,但是也要配合一些動作才可以,但是那青衣女子卻沒有動一下手,如果我沒有猜錯,她使用的應該不是仙術,而是巫術。”
燕悲樂顫抖一下,暗暗佩服莫超林的眼力,強壓著內心的驚濤駭浪,裝作平靜地說:“巫術?那是什麼?”
莫超林說:“說起來巫術也是一門十分古老的法術,但是由於修練巫術需要極高的天賦才可以,所以世上也沒有幾人會巫術,巫術也變得十分神秘。”
“那巫術是不是一種旁門左道?”
“有人認為只是仙術才是正道人所應該修練的,而修練巫術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所以,修練巫術的人很少讓人知道的。”
莫超林每講一句,燕悲樂的心就被揪一下,見莫超林還沒有說到正題上去,燕悲樂又問:“如果在世上出現了一個會巫術的人,正道中人是不是群起而攻之?”
“如果那人沒有做什麼壞事,應該不會吧。”
燕悲樂鬆了一口氣,說著說著,兩人不知不覺便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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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襲擊燕悲樂和莫超林的那蒙面人和那戴著面具的人走遠後,便撕下臉上的黑布和麵具,卻是聶海達和聶勝。
兩人就在一個小樹林裡停了下來,聶勝不服氣地問道:“爸,你為什麼要怕那個伏朗?難道她真的有那麼可怕?”
聶海達說:“此事以後再說了,你以後千萬不可對那姓伏的丫頭不敬,她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我就不明白,弟弟的仇還報不報?”
聶海達咬牙切齒地說:“當然要報,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就不是時候了?”
聶海達轉身盯著聶勝說:“聽好,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更不許對姓伏那丫頭有絲毫不敬,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轉身便走。
聶勝愕住了,看著聶海達遠去的背影,懊悔地把面具摔在地上……
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