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後,張氏雖然不同意她讀書寫字,但她還是經常偷偷的看書練字,倒也沒拉下。
“寫給我看看。”趙巖很感興趣,要是身邊有個秘書,以後就方便了。連忙鋪開宣紙,媛兒點了點頭,開始磨墨。
媛兒拿著毛筆沾了沾墨汁,在趙巖的注視下,在宣紙上寫起字來。她默寫是論語,字跡工整清秀,看得趙巖直冒汗,他自認為寫不出這樣的毛筆字。
寫了一張紙下來,媛兒看向趙巖,趙巖讚歎道:“很不錯,我現在連寫字都忘記了,以後有媛兒在身邊,可能幫我大忙。”
“公子應該沒有忘記這些字吧?”媛兒問道。
“字我倒是認得。”趙巖摸著下巴說道,媛兒將宣紙換了一張,對趙巖說道:“公子既然認得字,不如試試動手寫,寫字是熟能生巧,雖然忘記了,但只要多寫幾遍就能找回以前的樣子了。”
“這個好吧!”趙巖不好拒絕,被趕鴨子上架的拿起毛筆,嘗試著在紙上寫起自己的名字。
還別說,一拿毛筆,頓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直衝心頭,下意識的下筆,‘趙巖’二字出現在了紙上,字跡雖然不算好,但也工整。
趙巖頓時大喜,明瞭了其中的關鍵,雖然他附身在這個身體上不可能獲得原先主人的記憶,卻繼承了**記憶。
頓時心中大定,順著那感覺,毛筆在紙上不斷勾勒出一個個文字,默寫著他最喜歡的《男兒行》。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
立班志,守蘇武節,歌武穆詞,做易水別。
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庫頁。
鐵艦直下悉尼灣;一槍驚破北海夜。
西夷運已絕;大漢如中天。
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球同為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寫到這裡,趙巖突然止住,苦笑一聲將宣紙揉成團扔到一邊。
“公子,這詩很有氣勢,為何”媛兒美目流轉的在邊上看著,突然趙巖卻不寫了,困惑的問道。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我若成天在這寫詩作詞,豈不是成了坐嘯畫虎之徒。”趙巖搖頭說道,心中百念皆生。
男兒行,男兒行。
自己來到這個年代,是否能當一真男兒?
大漢民族劫難在即
第一卷:潛龍在淵 第六章:亂世重典
大半個月過去,趙全一行人風塵僕僕的回到了趙家村,還抬回了幾具屍體,趙巖看著那幾具屍體,正是趙家的家丁,顯然這次買賣有人陣亡。
趙全的手臂用紗布纏著,顯然已經受傷。趙巖連忙僕人帶他們下去休息,並準備伙食。
“怎麼回事?”趙巖吃驚的問道。
“在萊州碰上一夥想黑吃黑的鹽販,老奴拼死將其打退,還搶了他們的私鹽,只是我們也死了五人。”趙全嘆了口氣說道。
“全叔一路辛苦,回來就好,陣亡的家丁家屬要好生安置。”趙巖安慰道。
“老奴曉得。”趙全點頭說道,“這次買賣賺到了兩千三百兩銀子,登萊兩地的鹽場大多被孔有德之亂波及,原本老奴買到的私鹽不多,大多數銀子還是從搶來的私鹽那兒來的。”
“先進屋再說。”趙巖說道。
進了屋子坐下後,趙全將此次出動的過程詳說了一遍。
山東十七處鹽場,登州有四處,這次趙全去那四處鹽場跑了一遍,結果都沒買到多少鹽。
那四處鹽場已經全部蕭條,鹽戶都已不在。
以往趙家做這私鹽販運生意,都是在登州買鹽,然後販賣到北直隸,那裡有一個搭上線的買家。
這次在登州沒買到鹽,只能去萊州買。
萊州雖然也經歷了孔有德叛亂的影響,但畢竟不如登州這般嚴重,很多鹽場還在正常產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