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心臟裡面,始終只有您一個人。”夜羅微微頷首。
“你看這一群自詡貴族的白痴,他們以前不是要絞死我這個罪人嗎,事到如今竟然一個個都不認識我了。一群只會被美麗外表衝昏頭腦的白痴!”夏卡的嘴角有隱晦的恨意,像是陷入了殘酷的回憶,底下頭將怨恨的眼睛藏在髮絲裡。
“請問您是夏卡?赫伯先生麼?”眼前出現一位穿著白色燕尾服打著淡紫色領結的清朗少年。打斷了夏卡的思緒。
“是的。”夏卡點點頭,他看到少年手上戴著詭異的,黑色的有貓紋的手套。
少年微笑的對夏卡鞠躬,也對夏卡身後的夜羅微微頷首,禮貌的說道:“您真的如同陽光一樣耀眼呢,首先,感謝您賞光參加這個小小的聚會,其次我代表我家主人,希萊爾?凱勒伯爵誠摯的邀請您去茶室吃茶。”
希萊爾?凱勒伯爵,為什麼會單獨的邀請夏卡。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交情,夏卡也只是單純的參加舞會,僅限於上流社會的一種應酬而已。
這又是為何呢。
夏卡的臉瞬間掛滿燦爛的笑容:“東道主邀請我喝茶呢,原來如此,我深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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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宅子原來有許多隱秘的通道走廊。
夏卡不知道自己已經跟著眼前的侍從轉了多少曲折的路,漸漸有些急躁。
走廊裡和外面的大廳如同兩個極端的世界,陰冷的,潮溼的空氣,牆上掛著漸息漸滅的火把發出
昏暗的光。冗長的,像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路。潮氣溫柔的鑽進夏卡脆弱的骨關節。
“我說,你家主人真有意思,區區一個茶室都建的如此隱蔽。”話剛說完夏卡自己都愣住了,真的只是區區一個茶室麼?
一股涼意漸漸滲入夏卡的脊椎。他不由得走的慢了點,下意識的握住身後夜羅冰涼的手。
“您的手心出汗了呢,是不舒服麼?”夜羅淡淡的低下頭詢問。
“恩,頭有點昏沉。”夏卡神情冷漠的點點頭,感覺很不好:“我要倒了,我不想讓除了鞋底以外的東西接觸這種不乾不淨的地板。。”
“原來如此,是這樣麼?”夜羅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橫空將夏卡抱起,緊緊抱在懷裡。
夜羅冰涼的懷裡,有種安息的氣味。如同墓碑的味道。夏卡閉上眼,頭貼靠在夜羅的胸前,用手輕輕握住夜羅的白色花朵一樣的衣領。
“我不舒服,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喝茶,一點也不想。”夏卡抬起頭灰藍色的眼睛悽迷的望著夜羅,眼神裡有脆弱的神色。
“是。”
就在此時,帶路的侍者突然停下腳步,對被緊緊抱在夜羅懷中的夏卡禮貌的鞠了一躬,沒有絲毫感情的微笑道:“到了,就在這裡了”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眼前有一扇陳舊的木門緩緩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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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間石室
青灰色的牆壁,隱隱可聞到苔蘚潮溼的氣息。火把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微不足道的光亮。
石室的中央有一位銀色頭髮的男人背對著木門坐著。只能說是男人,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因為他背對門坐在椅子上,高大的暗紅色雕花木椅子的靠背已經將他的身體完全遮住了。
只能看到一頭綺麗的,銀色的頭髮。
他的手愜意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雪紡花邊的寬袖子,金色底袖,閃著微弱的光華。
還是可以看出,是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大拇指上,鬆鬆垮誇的戴著一枚鑲嵌著紅寶石的金色扳指。
像是等待姿態。
中指和食指隨意的輪換著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白衣服的侍者緩緩的走上前去,右手虔誠的放在心臟的位置。手上的黑色手套泛著幽綠的光,如同有生命一般。
他對坐在椅子上的人鞠了個躬。說道:“凱勒大人,您要找的人,柴郡我,給您帶來了。”
“柴郡來了呢,椅子該修一下了,轉動的時候總髮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受酷刑時候人的慘叫。”凱勒的聲音異常妖嬈,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是。”
柴郡將木椅子緩緩的轉動著,將凱勒的正面相對著夏卡與夜羅。椅子底部的圓盤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確實像人的慘叫。
“你看,柴郡,我說有聲音呢。”凱勒有些嗔怪的語氣。
原來白衣服的侍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