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娘。”伍魁洪非常結實,面板黑油油的,肌肉到處臌成疙瘩,稍一動作就看得見那凹凸的骨肉在律動。“瘋完了。”他說。她撲過去,揪住他,一把一把地扭他,使他痛得東躲西閃嗷嗷叫喚。他掙脫了,隨手抓起汗衫摔幾摔,就要走。“就這麼走了?”她拖住他,眼睜睜望他。“我怕。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她輕悄悄地說:“我也鬧不清是怎麼搞的。一個人的時候,就驚慌,就怕,就想有個伴在身邊。真的……”他坐下來,捉住她的手,將她摟著放在膝蓋上,解開她的衣釦,撫摸她。她剛跟他做完了那事。別人只要幾分鐘,最多十幾分鍾,可她不停的折騰,鬧了至少一個多小時。她身體現在還軟蘇蘇的還顫微微的。“你知道累吧?”她的下身被他按摩得略微有些疼痛了。“沒有辦法。”他說。“……”她拍他一掌,問:“你,什麼意思?”他說:“端了你的碗,就要服你管。你是老闆。我要靠你發財呢。”她正要說話,瞪瞪眼,憋住了。他的那特別長特別粗也特別硬的東西插進去之後差點把她挑起來。“輕點……冤家。”她說。
“伍頭,開門哦,有點事。”有人在外邊大聲的喊。“媽的。”他不慌不忙地扣好她的衣服,然後站起身來。他褲襠裡還高高的挺著呢。她朝他點點指頭,無聲地一笑,別開了臉。
“老闆。”外邊的年輕人走進來,見了李夢紅,嘻嘻一笑,根本就不再看側著身體的伍魁洪了。“哎嗨。江蘇的人來提貨了。不過,他們變了卦,要我們重新開個價。他們嫌我們要錢太多了。嗯哼,高樓坪的那個江東侯,昨天不曉得是從什麼鬼地方搞了幾車貨來衝我們。我們喊了幾個弟兄去找他,要他跟我們開一樣的價。他死活都不肯,硬要砍一截價,想快點脫手,搶我們的生意,擠兌我們。嗯哼,那幾個江蘇佬圖便宜,就想買他的,又怕我們找麻煩,才想出個要降價的辦法來對付我們……”
“他好個巴子。狗日的江東侯,三天無生意,夥計吃夥計了。算什麼東西?!”伍魁洪錯著牙齒,腮幫子不停地在律動。他圓圓的炸開閃光的雙眼,拳頭握得緊繃繃的,手臂上的肉一塊一塊地突脹起來。“按照原來的價錢賣。他們要就要,不要拉###倒。三十夜的砧板,俏貨,還怕沒有人要。江東侯,老子要他的命。王八蛋,要他夾起那塊肉快走,不然就對他不客氣。”他伸手在口袋裡掏幾掏,什麼也沒掏出來,倒是褲襠裡那該死的東西仍舊挺起老高。李夢紅抓出一沓鈔票摔過去。他接在手裡,並不立即遞給那個年輕人,板著臉大聲說:“這是什麼?是錢。這錢好用吧?吃了飯要做點事,做不了事就不要吃飯。還傻站在這裡搓卵啊?去找幾個夥計,揍他,要他滾蛋,滾去十萬八千里。媽的x,什麼東西?敢來和我們鬥?”
小夥子接了錢,正準備離去。“等一下。”李夢紅叫道。她垂下眼皮,看著自己的手指,嘟起嘴噓噓地朝手指尖上連吹了幾口氣,斜了身子軟軟地靠在沙發上,不輕不重的說:“你凶神惡煞的幹什麼?亂七八糟的。大驚小怪。一個江東侯嘛,算個什麼玩意?小小泥鰍還掀得起大浪來?哼,我沒有惹他,倒是他找上我了。”她撣撣褲邊,笑了。“這次,除掉他。”
“嗯,你想怎麼搞?”伍魁洪直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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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她大聲說,揮揮手。“你們去造些輿論,把價錢哄抬起來。對那些不跟我們喝一個調的,一個一個地收拾掉。”小夥子不停地瞟伍魁洪,嘴角泛起笑意。李夢紅眼珠子轉幾轉,又說:“老伍是我的全權代表。我不在的時候,一切由他做主。回去告訴弟兄們,只要好好幹,日子就好過,就有花不完的錢。如果哪個有花花腸子,不聽話,我就要拿他碎屍萬段。”小夥子吐吐舌頭,答應著,慢慢地縮頭縮腦地退出去了。
“哼。”李夢紅皺皺眉毛,走到窗戶邊,嘩地拉開窗簾。清新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灑進房裡來。她深深地呼吸著。樓下有個小孩趴在地上撿水果皮吃。她瞪大了眼,張開了嘴,目呆呆地看著。那小孩每撿到一塊果皮或瓜皮,都捧到嘴邊啃幾下,然後撂起衣袖擦擦嘴。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沒有人停下來看那個孩子。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個衣衫襤褸一身烏黑的小孩。她撇撇嘴。伍魁洪湊過來,站在她身後。“你看什麼?”他說。他噴出的熱氣搔得她癢癢的直髮顫。他比她高出一大截,自然而然就看到了那個孩子。“媽的,真作孽。這麼大一個細伢崽……”他說:“唉——人活在世上一輩子,真是……唉,只怪他自己命痞。我,我要出去一下。”
她扭過頭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