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保數天不凝結成塊。魯布衣拍得一手是墨,一時不知有沒有毒,忽見李布衣俯身衝來。
魯布衣吃了一驚。
李布衣原就騎在傅晚飛背上。居高臨下,突然湊身過來,魯布衣百忙中一掌拍了回去。
李布衣若仍有一手一足可發揮,只怕魯布衣此番便得傷於他招下,可惜李布衣無法作出攻擊,這一掌拍來,只有一個大仰身,頭已越過了吊索,空懸在橋外。
魯布衣一擊不中,臂陡伸長,“砰”地追擊在李布衣胸前。
這一掌剛剛印中。掌力未吐,傅晚飛已定過神來,一腳踢去。吊橋這時擺盪不已,窄難容二人並立,魯布衣在椅上,閃躲不便,雖不怕傅晚飛的武功。但也只有先行催動輪椅。往後退了七尺。
這時連雨霏霏下,魯布衣本濺得一身是墨,又教雨水衝去,變得上半身乾淨,下半身猶留有墨跡,十分狼狽。
魯布衣雖然狼狽,但心裡卻是高興的,因為傅晚飛已失刀,再也沒有砍斷吊橋之威脅。
傅晚飛背起李布衣想往另一邊衝。但見土豆子持把就把守在七尺外.原來在魯布衣衝近交手數招的電掣星飛間,他已趕到了。
這時吊橋在半空中擺盪不已,橋首的老婆婆和小孩子都抓緊橋索,尖叫不已,十分害怕。
李布衣垂著頭,看著胸前,傅晚飛卻大聲道:“好,生死我不在乎,讓我們過了橋再殺,別連累無辜!
魯布衣搖頭道:”不行!現在僵局已破,你前無路,後絕境,除死無他策。此地不殺你們。哪裡還有更好的殺人處!
魯布衣說著便要出手,忽聽見李布衣叱道:“魯布衣,你生平己歷三次大難,三次不死,皆因天留餘地,而今你還作惡。”
魯布衣一震。這幾句話,乍然聽來,對魯布衣而言,悠悠然像天霆的雷聲劈人腦殼裡一般。怔立當堂。
李布衣轉而用一種沉平的聲調道:“你現在呼吸已甚不正常,背脊椎骨的刺又強烈多了吧?你的心已亂得一塌糊塗,寢難眠,食難安,你還要加害旁人?
魯布衣呆呆地坐在那裡,用一種艱澀的聲音道:“你……我李布衣叱道:“你害夫人先你而去,報應不夠麼?內疚還不夠重麼?你還再作惡,真的不為孩子們想想麼?
魯布衣臉色煞白,怔在當堂,墨汁在他臉上被雨水沖滌得一道一道灰痕,很是詭異。
李布衣神色不動,向傅晚飛低聲疾道:“我一說完下一句話你就全力動手。
只聽魯布衣喃喃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看他的臉容神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李布衣目中神光大現,暴喝一聲:“魯布衣,禍福無門.由人自招,你三十喪妻,四十長子亡,還不知侮悟!
魯布衣臉肌抽搐,捂胸呻吟:“哎——”
傅晚飛雖不明白,但想起李布衣的話,右拳飛星拋月。捶打魯布衣額角,左掌五指迸伸,貫刺其胃部,一足飛蹴,踢向魯布衣小腹。
第四章迷雨下的紅傘
如果不是後面還有一個土豆子,傅晚飛這三記狠招必能命中。
傅晚飛一出招。土豆子也向他背後出了三記殺手。
傅晚飛轉身向魯布衣發招,他背後就是李布衣。
土豆子等於向李布衣出擊。
傅晚飛可無心再攻向魯布衣,他霍然回身,把三招狠攻全向土豆子發了出去。
三招狠攻跟三記殺手硬碰硬,誰也沒佔著便宜。
李布衣大叫一聲:“斬索!”
魯布衣、土豆子同時一怔,就在這剎那之間,李布衣一起時。撞倒了土豆子,向傅晚飛耳邊叫:”走!
傅晚飛反應奇快,不理三七二十一,開步就狠命地跑,吊橋被震盪得格格作響,一口氣向前衝鋒的傅晚飛倒沒什麼,在橋心的魯布衣、上豆子幾被震盪得摔下深谷。忙抓緊吊索。
穩住身子。
只要傅晚飛揹著李布衣,走完吊橋,便可以回身斷索,令魯布衣、土豆子二人在深谷跌成肉泥,傅晚飛知勝券在握,一面跑一面喜呼:“大哥,大哥,我們上上上上了崖,就斷斷斷掉橋一一一“
李布衣在他背上道:“不行,此橋不能斷,只忻了幾條繩索,較易修好,若全橋掉落下去,一兩個月內不易重新架好,叫鄉民們有多大不便……咱們過了橋便算了。
傅晚飛打從鼻子裡哼道:“便宜他們了一一一”突然陡然停下。
原來他已跑到橋首,只見老太婆和那小孩子仍抓緊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