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下,但這五人是闖關公證,李布衣便執後輩拜見之禮。
樊大先生哈哈一笑:“原來是布衣神相。”
俞振蘭冷哼一聲,張雪眠卻眼神一亮,道:“你也來了。
武當天激上人道:“施主有何指教?
驚夢大師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眼睛裡一點神柔也沒有,張開了口說話,聲音一點力量也沒有,他整個人都猶在夢中。一點生氣也沒有,但他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擊中了李布衣的心事。
“你想要闖關是不是?
眾皆譁然。樊大先生即道:“按照規矩,外人闖關,不能作數。
張雪眠道:“你們設有五關,我們只有四人闖關,尚欠一人,為何不能加派人手?”
樊大先生搖手笑道:“不關我事,我無意見,只多口謬說了幾句罷了。
俞振蘭斜瞟著眼睛道:“雪眠兄,怕輸麼?
張雪眠強抑心中忿惱,道:“勝負未知,只是據理力爭而已,至於怕不怕。張某從未想過。
樊大夫生插口道:“我只是要說一句公道話,規定上標明:延誤作敗論,若刀柄會可加派好手闖關,那麼天欲宮一樣可以增加好手來守關,那麼,這一戰豈不是停不了的戰爭嗎?”
俞振蘭道:“樊大先生的話,十分公道,言之有理。”
樊大先生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張雪眠道:“樊大先生的話,太過公道,言之無理。”
樊大夫生笑道:“張兄,這不是人身攻擊麼?”
張雪眠道:“樊大先生與俞兄黑道、綠林本一家,託肩膊。拍馬屁,當無避忌了。”
俞振蘭道:“看不出張兄如此小氣。
天激上人忽道:“李神相,你既非飛魚塘成員。事先闖關者也未列你的名字。你因何要闖關?”
李布衣答:“這一戰干係武林正邪命脈,凡是江湖中人,人人都有理由一盡己力。
天激上人又道:“你憑什麼闖關?
李布衣解下身上一紅一白雙劍,道:“這是藏劍老人穀風晚信物,他因受人暗算不能來,我代他來。
眾人一愕。大激上人道:“你既要代人前來,因何遲到?難道不知規定有明文:延誤作負論麼?”
李布衣看看自己雙手,雙腿上包紮的傷口,道:“我實在無心延遲。
張雪眠介面道:“延誤算輸,但我們有四人已經準時闖關。
天激上人冷冷地道:“規矩不可亂訂,既訂不可亂為。你既已受傷不輕,還來闖關,可有考慮清楚麼?
李布衣道:“受人所託,忠人之事,關是我自己要闖,怨不得人。
無微上人怒叱道:“糊塗!”
李布衣垂首道:“是。
俞振蘭道:“我不贊成他闖關,是想留他一條性命。
樊大先生看看李布衣的傷勢,心中瞭然,更想趁此除去此大敵,便道:“我倒沒什麼意見。
無激上人道:“去吧。
眾人都一愣,本以為無激上人會反對,不料在他疾言厲色一陣喝問後,倒是贊成李布衣闖關。
獨有少林驚夢大師,仍對場中不聞不同,彷彿已人了定,連眼度子也不稍抬一抬。
這一來,張雪眠和天激上人主張李布衣闖關,樊大先生不表立場,只有俞振蘭一人反對,自然無效了。
無激上人道:“何道里主持‘土陣’,農又鳥持‘木陣’.殷情怯主持‘水陣’,年不饒主持‘火陣’,柳無煙主持‘金陣’,你清楚了?”
李布衣點頭,道:“清楚了。
天激上人又道:”葉夢色闖的是金陣,飛鳥闖的是火陣,白青衣闖的是水陣,枯木闖的木陣,現在只剩下土陣還沒有闖關者。
李布衣即道:“我先闖土陣。”
天激上人頷首道:“你懂得就好。陣以闖出為勝,困者為敗,能不傷人,切勿傷人。”
李布衣答:“是。
驚夢大師忽低喚了一聲:“李神相。”聲音猶似在千重夢魔浮沉中氣若游絲地傳來。
李布衣徵了一怔,正要相應,驚夢大師忽一舉袖,李布衣只覺眉心印堂間有一服力量像要把他雙眉撕裂一般,剎那間掌心向外,攔在額前。
“波”的一聲,驚夢大師這一指,擊在李布衣手心。
眾人大感意外,坐著的不禁站了起來,站著的也引頸張望,不瞭解德高望重的驚夢大師為何要對李布農發招。